原本远离城镇,向来可以称得上是鲜少有人声的地方突然爆出了一连串的大笑声,清脆,窜入云霄,久久的回荡在这里的上空。
现在的具体场景,其实完全可以用一首歌的歌词来概括。
嗯,大概就是——太阳当空照,时透家的兄长满脸懵逼的看着九婴笑。
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九婴眼角的泪花都出现了。
“喂,你在笑什么?”
满头雾水的时透有一郎看着面前这个脑子貌似不太好使,疑似有问题的鬼杀队成员,忍不住出声问道。
好不容易笑够了,九婴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一手随便的擦掉眼角的泪花,回答道:“没,没什么问题。”
缓了口气,九婴看着时透有一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视线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秒懂对方什么意思的九婴连忙摆摆手,试图解释道:“我脑子很正常,没毛病。”
想着好歹自己目前也算是在给别人打工,鬼杀队也算是自家盟友,在找自家同僚的时候也很热心的帮忙,自己怎么都不能给人家扣上一个“鬼杀队队员脑子都不好使”的黑锅。
打定了主意,目前还有那么一丝丝良心的九婴正了正脸色,眼中满是真诚,一本正经的再次重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时透有一郎盯着九婴,冷笑:“随你怎么说。”
见此,还以为对方不信自己的九婴眨眨眼,说道:“我们鬼杀队都是专业人士!轻易不会笑的!”
九婴说罢,又看到了对方手里面的髭切,腮帮子鼓起来,憋笑。
“除……除非忍不住……噗,哈哈哈……”
到底还是没有憋住,九婴再次笑出声。
太刀里面的髭切默不作声,只是脸上的笑僵了僵,一手握紧成拳。
小孩子总顽皮很不好,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来自髭切的杀气,还是觉得时透有一郎信了自己的称呼,九婴跳过了这个话题,不再继续在某位重宝的脑袋上蹦跶。
“那个,我能问一下,你手里面的太刀……好好好,你说得对,是砍柴刀,砍柴刀!”
九婴刚准备询问时透有一郎愿不愿意把髭切给她,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对方幽幽的盯着自己,连忙改口,给同僚改了个身份职业。
“这把砍柴刀,你能给我吗?”
一手指着时透有一郎手里面拿着的髭切,九婴尽量不让自己的思想跑歪,跟对方打商量。
听到九婴的话,时透有一郎看了看手里面被自己折腾的惨不忍睹,几乎看不出原来样子的太刀,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了自家弟弟的声音。
“哥哥,你……呃?”
时透无一郎的视线落在九婴身上,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良久,时透无一郎才回过神来,看着九婴问道:“请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不远处跟时透有一郎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少年,九婴一句“我名为九婴,鬼杀队成员”的自我介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时透有一郎一把拉过手腕扯走了。
“她就是迷路了过来问个路,无一郎你先去后山把抓来的猎物都给处理干净。”
呆呆的看着自家哥哥吧人带走,时透无一郎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后山走,心里面却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正常人家,会跑到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来吗?
推搡着把九婴一路扯到门口,时透有一郎回头确认了时透无一郎没有跟过来后,冷着一张脸丢下一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了”,随即碰的一声将木门关上了。
看着面前的木质门,九婴摸摸鼻子,倒是没有生气。
刚刚,她感觉到对方传递过来的那种情绪与其说是在生气,还不如说是在害怕。
看看紧闭的大门,九婴决定先在这里暂时落脚。
怎么说。虽然她最开始是很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家同僚倒霉看笑话,但是也不可能放着他们不管。
还是先等一等,回头找个机会再提出请求吧。
“大不了我回头给他买一把砍柴刀好了。”
小声嘀咕着,九婴将这个计划记了下来,准备趁着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跑到城镇买一把用来替换髭切的砍柴刀。
然而不管是九婴,还是时透有一郎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的变故来的那么快。
月色如水倾泻在地面上,夜空之中明月皎皎。
一阵风吹了过来,有厚重的乌云缓慢飘动,遮挡住了月
亮,也让地面因为失去了月光而变得暗了下去。
“沙沙沙——”
物体移动之中碰触到了茂密的植物叶子带出了一阵阵特别的摩挲声。
“哈——”
低沉的,就像是饥饿的野兽发出的不耐烦的低沉吼声一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抹黑影悄然出现,朝着时透兄弟居住的木屋靠近。
睡梦之中的时透有一郎皱了皱眉,被夏日的蚊虫扰的睡不安/稳,到了最后更是直接睁开眼睛不耐烦的坐了起来,
接着微弱的火光看着一旁还在睡觉的时透无一郎露出来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