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姜一通气话完,见宁慎之还是那副神游物外的生无可恋模样,气了个仰倒,掉头就走,他再管他,他就不叫凤姜,改叫凤猪!
……
……
凤姜到了仇希音院外,却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兰十九辞十分的官方,“姑娘病了,不宜见外人”。
凤姜又气了个仰倒,之前也病了,不也照样宜见他这个“外人”么?现在就不宜了?
凤姜掉头就走,想想到底不放心,遣人去叫凤知南来探病。
凤知南来得很快,倒是被请进去了。
凤姜,“……”
所以跟他家表弟无关,就是他自己做人失败喽?
好在这次仇希音的病来得凶,去得也快,三后就听大好了,七后,仇希音一行动离开凉州,宁慎之几人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凉州城外。
谢探微邀请宁慎之和他一起回京,被宁慎之以边疆战防为由拒绝。
这样高大上的理由,谢探微自然不好勉强,速度极快的塞了个什么到凤知南手里,低低了句“等我”,打马离去。
谢嘉树坐在马上朝众人一拱拳,紧随其后,后面的马车迤逦跟上。
不多会,谢嘉树的马速渐渐慢了下来,凑近最前面的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帘撩了起来,一只美如白玉的手伸了出来,那只手中拿的是一只水囊,谢嘉树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朝车帘弯唇笑了起来……
直到马车消失在众人目光中,那只撩起的车帘也未放下去。
凤姜啧啧不已,“这谎话的也忒不诚心了些,什么刚刚病愈,不敢见风,刚出二门就上了马车,我们送这么远都不见她下车半步。
这才刚走呢,就又能见风了,怎么也至少得等到我们看不见的时候吧?”
宁慎之和凤知南皆未接话,凤姜无趣撇撇嘴,又去看凤知南手里的东西,“阿南,谢四送了你什么东西?”
凤知南摊开掌心,掌心上是一只细绢包裹的匣子,匣子里静静躺着一对赤金耳钉,一只成弩形,一只成短箭形,不算多贵重,却十分精巧。
凤姜又啧了一声,“刚刚谢四好像还和你了什么?”
“他,等我,”凤知南茫然看向那对耳钉,“等他干什么?还有,我都没有耳洞,他送我这个做什么?”
凤姜,“……”
突然有点同谢四是怎么回事?
凤姜咳了咳,“我觉得应该是你救了谢四,丢了大半条命,谢四为报恩,想娶你的意思”。
凤知南茫然了一瞬,啊地叫了一声,拍马就走,“那不行,我这就去和他清楚”。
眼看着凤知南急急走了,凤姜嘿嘿笑了起来,哼,以为一副破耳钉就能骗走阿南?
宁慎之淡淡开口,“阿南认死理,若是重华不肯娶她,她多半要孤终老,如今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何必多事?”
“我看所有姓谢的,以及和姓谢的有亲的人不顺眼,行不行?”
宁慎之瞥了凤姜一眼,“你这般只会叫他们更顺遂”。
凤姜哼,“怎么可能?敢不敢打赌?”
“不赌”。
凤姜扭转马头,“看你那个清心寡的和尚模样就来气,你要是真能清心寡到看着仇三姑娘和谢嘉树终成眷属,我就佩服你!”
他跑了一截,发现宁慎之根本没跟上,气得又跑了回去,“你怎么不走?等着成望妻石吗?”
“等他们走远了,我便回京城”。
凤姜讥讽道,“我瞧着仇三姑娘那模样,你要真厚着脸皮跟上去,她不定一路都不会下马车”。
“我会赶到他们前面”。
凤姜的神色更加讥讽,“所以,你是要赶到他们前面,好随时现保护他们,甚至事先给他们扫清危险?只怕你再用心良苦,人家也不见得领!”
宁慎之面孔发白,“表哥,是我对不起她,如今所做种种,也抵不了我的过失万一”。
凤姜冷哼,“你以为我好骗?”
就你这怂样还敢过失到仇希音头上?
宁慎之面现痛苦之色,却是不话了,凤姜待要再刺几句,最终却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翻下马,沉默陪他立在凉州冉冉升起的朝阳下……
……
……
那边凤知南很快就追上了谢探微一行,请谢探微借一步话,然后将匣子甩到他怀里,“我不要”。
谢探微,“……”
她不要?
她竟然又不要!
她知道就这么一对东西费了自己多少心思吗?
就在谢探微气得恨不得打某个女人一顿时,凤知南又朝他扔一句堪比炸药包的话,“我不要你娶我!”
谢探微,“……”
谢探微一呆之后,就慌了,“哎,公主,我们不是好了——”
凤知南打断他,“我什么时候和你好了?我不要你报恩!”
谢探微又是一呆,随即好笑道,“你以为我要娶你,是因为要报恩?”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凤知南疑惑看了看他,“可是堂哥你是为报恩”。
谢探微,“……”
他到底哪里得罪他凤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