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寡淡的像是在问她晚食吃了吗,然而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抡起了鞭子,当着花老太太的面,打起了自己丈夫的兄长!
为的是她这个她从来都冷漠以对的女儿!
“音音,你娘最是疼你们,只她性子如此,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样的话,仇正深上辈子、这辈子都曾和她说过无数遍,她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可这时候,她却觉得自己有点信了,或者说,她有点想相信了——
还有上辈子临死前,她听到那惊呼着喊裴防己的声音,到底是不是谢氏,是不是她?
她想的头疼欲裂,索性走到了院子里,刚进院子,一双绿豆眼就直直和她对了个正着。
仇希音,“……”
不管谢氏到底怎么样,看到这些无处不在吓人的鹦鹉,她还是全部想捏死!
仇希音面无表情的和鹦鹉对视了一会,那扁毛畜生便嘎嘎叫了起来。
仇希音冷冷盯了它一眼,想叫秀今将它扔出去,到底忍下来了,无视那难听刺耳的声音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她越转越是无解,反倒是她以为她早已忘记的,谢嘉棉曾和她说过的一番话慢慢从记忆深处浮了出来——
“……三表妹,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协助容指挥使追查山长当年的死因,虽然还是没有有力的证据,可我们所有的追查,最后都指向仇阁老。
三表妹,我知道你不信,甚至你都不信我,觉得我就是王爷的走狗。
可你仔细想一想,从三年前山长横死,到现在摄政王中毒身亡,得益的是皇上,是那些所谓的清流忠臣!
你父亲是那些清流忠臣之首,又是摄政王的岳父,是山长的姐夫,他才是最方便动手的!
三表妹,我不是小人之心,可你难道都没有想过最开始的时候,你父亲为何不顾山长的反对坚持要将你嫁给摄政王?
摄政王比你大了十二岁,娶过妻,有一个比你小不了多少的嫡长子,性子冷漠不好相处。
他甚至凉薄到在妻子死后也要休了她,将她的遗骨从宁家的祖坟迁出,令她死后都不得安宁,更无后人祭祀!
三表妹,你与摄政王订亲时,摄政王早已在大萧一手遮天,擅权专权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仇阁老真的有那般清正无求,为何会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更何况,山长曾与我说过,在你与摄政王订亲之前,他早就为你相看好了人家,是花阁老的嫡幼子花越其。
花越其出身高贵,性子简单明朗,写得一手好文章,痴迷琴道,又是幼子,不需继承家业,那样的人才是你的良配!
可山长说,他明明已经与你父亲提过了,你父亲也答应考虑,结果他擅自为你和摄政王定下亲事,甚至连知会山长一声都不曾!”
谢嘉棉的声音声声在耳,仇希音却有些茫然,这辈子,仇正深是支持自己嫁给谢嘉树的,上辈子没有谢嘉树,可就如谢嘉棉所说,这京城出身清贵,又与她年纪才学相当的贵公子又岂止一个谢嘉树,一个花越其,父亲为何会将自己许给宁慎之?
她记得自己也曾问过的,仇正深当时说,“音音,以后你就知道了,选夫婿最要紧的是能耐本事,只有宁郡王那样的人才能护你一辈子无风无雨,富贵荣华”。
她虽不认同,却也曾深信仇正深就是那般认为,他坚信他精心为他最疼爱的女儿挑选的夫婿是最适合的人选。
可重生以来,一事变,事事改,连谢氏都不再是她记忆中冷漠无情的模样,她上辈子就像是糊里糊涂的活在一张用谎言和伪装精心编制的网里,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不知过了多久,鹦鹉嘎嘎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她循声看去就看到允风掐着一只金刚鹦鹉的脖子,一连声地嘘它,画面,惨不忍睹。
秀今腾地护到仇希音面前,警惕瞪着不知什么时候摸到樱桃树上的允风。
仇希音,“……你把它扔出院子去”。
允风高兴应了一声,提着鹦鹉,踩着樱桃树的树枝,踏上了屋顶,不多会又回来了,手里已经没了鹦鹉,笑嘻嘻朝仇希音作了一揖。
仇希音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只好面无表情看着他。
允风却根本没发觉她的无语,笑道,“三姑娘,郡王给您写了封信,您瞧瞧,允和说让我最好顺便把回信也带回去,省得再跑一趟”。
仇希音,“……”
仇希音接了信,转身往屋里走,允风下意识要跟上,秀今伸手拦住。
他嘿嘿一笑,停下脚步,伸手解下腰间的荷包,“秀今大姐,止止堂的厨娘新做的点心,给郡王当宵夜的,还热乎着,吃不吃?”
秀今怒视,谁是你大姐?
允风根本不管她不善的眼神,将荷包往她手里塞,“哎,你不吃,我可就全部吃了,你看着也是看着,吃几块呗?”
他吃着,她看着,不但凄惨,还白白便宜了这个胆敢半夜摸到姑娘院子里来的小子!
秀今想了想,接过荷包,拿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吃下,又拿一块吃下,又拿一块——
允风忍不住了,“秀今大姐,那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啊,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