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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各自安好(2 / 3)

见她,而是选在了前花园的绿梅林,梅叶青绿,没有绿梅花开时的清艳,却别有一番幽谧的静美。

谢嘉树孝衣如雪安静坐在梅林的凉亭中,手中握着一册书,却久久没有翻动。

仇希音静静看了一会,方抬脚入内,福身见礼,“表哥”。

谢嘉树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垂眸起身还礼,“表妹,请坐”。

仇希音坐到他对面,直接问道,“你真的准备以后就只当我是表妹了?或者,还要再远一层,只是师妹?”

谢嘉树执着书卷的手猛地一紧,涩声道,“音音,婚姻结两姓之好,如今这般,我们又如何——”

仇希音认真道,“事缓则圆,我才十四岁,不急的”。

无论谢氏、丰氏的恩怨如何,她很希望能嫁给他。

谢嘉树握着书的手又紧了紧,“音音,大哥的事,我们都有错,我察觉了他对我的恶意,没有阻止,只想着拿到他实在的把柄,好叫他害怕,不敢再起歹念。

而你,你察觉了,你想的是抓住他的现行,在祖父和小叔面前揭露他,叫他受牢狱之灾,甚至叫他死,好永绝后患。

我们都没有想过劝他悬崖勒马,我们都没有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音音,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

仇希音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不敢置信看向他,“也无法原谅我是不是?在你心中,我与我母亲一般恶毒是不是?”

谢嘉树微微发起抖来,垂着头半晌没有说话,仇希音猛地拔高声音,“你说话啊!你看着我,说话!”

谢嘉树攥着书的手细细的青筋清晰可见,他长长吐了口气,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看向仇希音,重瞳幽深,泛着隐隐的血色,“是!音音,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你!

我们的母亲都犯了大错,都对彼此怨恨至深!不但你的父母,祖父和父亲也不希望我再娶你,我们勉强在一起只会折磨彼此,折磨彼此的家人!

还有你母亲,如果你真的嫁给我,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音音,我怕了!我怕她!祖父祖母和父亲都病得下不来床,我身为人子,不能为他们做什么,能做的只有远离你母亲,远离你仇家!

音音,我放弃了,你也放弃吧,从此后,我们各自安好——”

谢嘉树声音冷静的近乎冷漠,一行清泪却无声息地爬上了脸庞。

仇希音看着他,竟奇异的没有觉得愤怒,只觉得心疼。

半晌,她听到自己空寂的声音响起,“表哥,你刚经历丧母之痛,说的话,做的事,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三年,你安心为舅母守孝三年,三年内,我会扫清你所有害怕的人和事,三年后,我们再说其他好不好?”

谢嘉树闭了闭眼,胸腔中汹涌的悲伤几乎让他坐不稳,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在发抖,他的声音却依旧冷静,“音音,大哥死了,母亲也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你做什么都是枉然”。

仇希音没有说话,起身离开,谢嘉树薄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音音,我会遵从母亲遗愿,迎娶丰家九表妹,祖母和父亲都要我赶在母亲的热孝里成亲,昨日刚下了小定,婚期就定在下下个月的二十六,这是我身为人子能为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

仇希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外祖母和舅舅,那你呢?表哥,你真的想迎娶丰家的表姐?”

谢嘉树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眼底一片血红,声音却不见一丝颤抖,“我自也是想的,丰家九表妹知书达理,雅善诗书,日后自会与我琴瑟和鸣。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她,不会想到身败名裂的大哥,不会想到被生生逼死的母亲!

你亦不用违背你父亲、母亲的心意,两全其美”。

仇希音强忍的泪水倏然滑落,她努力睁大眼睛,逼回眼中似有源源不尽之势的湿意,没有接话,也没有回头,加快步子,不多会就消失在梅林中。

梅林中静谧无声,只偶尔传来鸟雀的叽啾,不知过了多久,兰七出现,“四爷,表姑娘已经上船了”。

谢嘉树缓缓收回似已冻结住的目光,慢慢站了起来。

兰七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四爷,表姑娘哭了,这么多年,属下还是第一次见表姑娘哭”。

“哭了——”

谢嘉树喃喃重复,忽地佝偻下身子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兰七瞧着那暗红发黑的血,心胆俱寒,忙上前扶住他,“四爷!”

谢嘉树抬起袖子擦了擦嘴,一滴又一滴的泪珠不停从眼角涌出,他却牵起嘴角微微笑了,喃喃开口,“哭了啊,现在哭,以后就不会哭了……”

……

……

仇希音没有久留,甚至没有去谢氏书院看谢探微,便赶回了京城,她有很多事要做,三年,三年内,她要扫清所有的障碍,包括谢氏说的要如数奉还给谢老夫人的“七次”。

她刚回桑榆院,慧中就迎了过来,“姑娘,张夫人遣了贴身的大丫鬟来,说想见你一面,奴婢说您不在,那丫鬟不肯走,说是一定要亲口和您说,奴婢只好将她安排在抱夏里等着”。

仇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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