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上有些不安,抬头看着隔着一道柴房门的院子。
这胖伯娘好像不是他们村子的人,而娘还拿出了家里藏着的花生,那胖女人穿着也不是村子里的麻布粗衣,是带些光泽,瞧着就柔软的棉布,和他们穿的根本不同。
那打量着自己的目光让裴小丫觉得不舒服,像是在看一件货物。
可她也不敢去偷听,外面养的鸡正间断叫着,产生一片杂音,靠在门口也听不清什么,要是在这里磨蹭久了,反而让娘多想。
她再走出去,就看见那胖伯娘要走了,娘笑意盈盈地送走那胖女人,转身回眼看了眼裴小丫,眼中有着莫名的思绪涌动。
小女娃才四岁,没有真正上过学堂,得过教养,就算比旁的小孩要聪慧些,此时也捉摸不透自家娘在想些什么,就扬起小脸朝着她笑。
“娘,我已经把水倒进水缸了。”
张花刚刚转身就瞧见了自家女儿,模样乖巧,她乖乖地把水挑了回来,头上还带着薄汗,肩上的碎布衣裳被扁担压得皱皱的,可眼里亮晶晶地看向自己。
张花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心虚,却又很快消散了去,是在为小丫谋个好前程哩,有什么好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