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码头,沿着街道一路向南,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盈盼居住的地方。 “你要进来瞧瞧吗?”姑娘摘下面纱。 “今天不了。我先去趟皇宫,以后吧。” 说完,任宁四下望了望。 附近住的都是平头百姓,也算是个热闹的地方。周围的环境还不错,金手指下黄澄澄的一片,没有明显的发红。 告别了盈盼一路往北,穿越半大个帝都,终于到了皇城门前。 早有人在候着任宁。 禁军统领左福上上下下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星落军团任宁参见左统领。” 任宁上前抱拳行礼,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诧异。 虽为私生子,前身到底在帝都混了十几年,自是认得左福。 眼前的男人年纪不到四十,看起来威风霸气。然而金手指下他的黄值不大,仅有40。 身为禁军统领,饿是不可能饿的。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身子骨坏了。 左福点头,过来亲切地拍了拍任宁的肩膀。他说了通好话,却没有让任宁进宫,而是先让他回家休息。 任宁没多大意外。 除非星落那边传来好消息,或者皇帝想好了怎么处理眼前的危机。他才会有机会进宫“述职”,否则就会是先回家候着。 御书房 皇帝在翻看着任宁的履历。 看到他在要塞里弄出不少奇特的宝贝时,皇帝眼前亮了亮;随后看到他送灵回乡时杀了一路,皇帝又不禁啧啧摇头。 “见到人了?”他问刚刚走进来的左福。 “回陛下,臣已见过任……任公子。”左福卡了卡,“任公子下船后没有直接过来皇宫,而是去望江酒楼见了一位平民姑娘。” “他虽年少却十分警醒。望江酒楼的小二试图在他身上偷点什么,结果反被他摸走了钱财……” 皇帝毫不意外,“他是斥候。区区店小二也敢动手脚,真是不知死活……” “回来就去见了位姑娘?”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胡子,“果然是年少慕艾。这倒好办了。朕有多少位即将及笄的女儿来着?” 任宁不知道御书房里的事。 他离开皇城,调头往东,没多久就到了皇城边上的太师府。 一个门房殷勤地跑出来,“这位公子……” 没等他说完,任宁直接开口打断了门房的话,“我是任宁,能不能进去?” 咦! 门人吓了一跳。 这些天任宁的名字天天响起,他听得耳朵差点都起了茧。 只是任宁没上族谱,自然也没有族序。门人喃喃地任了半天,不知道该称任几公子。最后苦着脸弃了称呼,直接让开道路。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家。” 任宁点头。 他看了一眼太师府紧封的大门。 尽管已经四年多没有回家,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走正大门,直接牵着追风从小侧门进了太师府。 大门后是高大沧桑的影壁。 影壁上雕着龙凤,拥护着中间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永为帝师。 刚才的门人跟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祭神香,轻声提醒道:“公子?” 任宁回头看了他一眼。 影壁上的题字为云垂开国太祖陛下所写,距今已有六百多年历史。初来乍到的访客或久未归家的子弟应该上香以示尊敬,否则就是大不敬。 他点头,接过祭神香,老老实实地三鞠躬,再把香插进影壁前的大香炉里。 “我住哪?”任宁问。 门人讪笑:“公子您又不是客人,以前的院子还留空着。” 听到任宁即将返回帝都的消息,他以前住的院子早就腾空以及打扫干净了。 任宁点头,牵着追风凭着印象往自己以前住的院子走去。 “公子,小的帮你把马牵去马厩栓好。”门人说。 “不用了。”任宁摇头。 他没打算为难一个门人,“我的马很乖,不会弄脏院子。此时天色已晚,我只住一夜,估计明天就会离开。” 门人吃了一惊。 但任宁和太师府的恩怨情仇他也略有耳闻。作为一个下人,他不敢多劝,把任宁送到他的院子,连忙去通知管家。 第二天,管家早早过来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