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前,当时的霍征将军和夷光公主领兵打到了南奉国都下。虽然没能攻下都城,但国都以北的地区摸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绘制了极其详细的地图。 半月前的山贼计划虽然取消,但此时南奉北部的地形图却已是牢牢刻在任宁等人的脑中。 前锋营里,管路平重重地敲了敲挂着的南奉地图,深深地看着坐在面前的十位属下。 “大将军的命令已下,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进攻。明天我们前锋十营分两批出发。目标:绕过虎愁关,直奔南奉都城。” 虎愁关。 任宁的目光落在镇南关以南约三十里的峡谷上。 南奉国土呈细长茄子状。 虎愁关是北边天然的关卡,两边是高耸的山林,前面还有条湍急的河流。南奉在此驻扎了整整二十万精锐大军,并把整个虎愁关打造得固若金汤。 它的作用是提防镇南关南下,保护后方的产粮区;也能随时往北进攻镇南关;甚至还能坐船顺流东出大海,然后充当海盗。 “注意,”管路平又敲了敲地图:“我们的首要目标不是进攻都城。当然南奉王如果一直昏睡不醒,大开城门欢迎我们的话则例外。” 哈哈。 众人大笑。 “我们的目的是恐吓南奉王,逼他把虎愁关的兵力撤回来保护都城。再回头配合中军消灭他们驻扎在虎愁关的大部分兵力。” 没了虎愁关的二十万精锐,又毁掉他们的主要产粮区,南奉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只能是想法。 任宁站了起来。 “将军,如果他们吸取了上次夷光公主的教训,坚决不从虎愁关撤人,而是抽调其他地方比如南方的人马过来护驾呢?” 四十多年前,镇国公世子和夷光公主正是兵分两路,分别从海上和西边小国里绕过了虎愁关,直奔南奉都城。 兵临城下,南奉王吓得连忙把虎愁关的人马调回来。 结果没了虎愁关的保护,所谓的南奉精锐根本不是云垂将士的对手。三下五除二被吃了个精光。 管路平哈哈一笑,“虎愁关不出就先让他们当山大王吧。据探子的消息,其他地方的人马,不值一提。” 众人也不意外。 整个南奉就相当于云垂的一个郡,能攒出虎愁关的二十万人马来就已经很了不起,其他地方哪还有什么力量。 “南奉国小人少,偏偏总是不老实。我们大可不必客气直接毁掉他们都城周边的产粮区,再进攻南奉都城,逼他们迁都。” 众人又笑。 南奉国土狭窄,北边是山区,南边是泽国,主要产粮区就在都城附近。因为四十年的事,很多南奉大臣曾经建议迁都,试图离云垂更远一些。 然而国土地型限制,他们无论往哪迁都都只是徒劳。无非是多跑两步路和少走两步路的区别。任何大军往中间一截,他们就少了一半国土,首尾不能相连。 这也是南奉努力想攻下云垂南部的原因。一来获取更多的土地,二来拓展战略纵深罢了。 “注意,本将现在分配任务。” 刷! 任宁十人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任宁封游击将军,率领一二和五营共三千人前往虎愁谷,毁掉虎愁关的后勤粮草,让他们作不成山大王。完成任务后,最晚必须在二月十五前赶到南奉都城与我会合。” 任宁起立,接过绣了个“任”字的令旗,看了看几乎就贴在虎愁关屁股后面的虎愁谷,“保证完成任务。” 管路平点头,“其余人和本将一起,为军团主力打通一条直通南奉都城的宽广大道。” “是!”众人领命。 当天夜里,管路平咿呀咿呀拉了半宿的二胡。 第二天。 二月二,龙抬头! 大早上的前锋营已经人头攒动,不久后任宁领着三个营的人马离开了应山大营,直奔西南而去。 他和一营二营两位仟长早已熟悉。虽然任宁年纪最小,但另外两位营长却没说什么。 毕竟当初在岩陲要塞时他们就曾经见识过任宁的武力,自知不敌。 此外到了应山大营这里。训练之余,各营也常常演习。 总得来说,每营都有胜有负。但只要上了山,任宁所带的五营神出鬼没,胜算率狂涨。他们不得不服。 二十里路不算路,只是任宁并没有直接从镇南关出境。而是带队往西南走了五十多里路,才一头钻进了一条称为猛蛇谷的小山沟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