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有小兵脸色惶恐地冲进中军大帐。 “将军,大事不好。袭击虎愁谷的星落军团已经攻入关内,我军抵挡不住!裴将军战死!” 什么? 南奉花了大钱打造虎愁关,外面一时半会攻不进来。 帐内众将正在审时度势,犹豫着要不要发穿云箭向国都求援。此时所有人像被蝎子蜇到般,猛地齐齐跳了起来。 阮千刃更是沉着脸,几步冲出大帐。他顾不上查看裴庄刚搬回来的尸体,抬头往西方望去。 “星落谁人带队,来了多少人?现在打到哪了?” “回将军,对方令旗是个‘任’字。”小兵顿了顿,“至于人数,西边雾太大,听脚步声估计在三到四千人上下。他们现在正杀往南城头。” 呃! 阮千刃身子晃了晃,痛呼着一下子捂住了胸口。 他的年纪比韦君谦还要小些,此时心脏却是狠狠一纠,直接得了老年人特有的心绞痛。 又是这个姓任的。 这千刀万刮的裴庄,三天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伙人已经去国都了吗?怎么这会又出现在这里虎愁谷里,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埋怨归埋怨,但大雾天的,任宁一行神出鬼没阮千刃无话可说。 他心痛的是裴庄可是带了足足万余人马去拦截。 三四千对一万,任谁看都觉得十拿九稳。然而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裴庄居然已经兵败身死。 操! 阮千刃涵养不错,此时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一时不知该说是星落人太凶猛还是这裴庄王八蛋带出的兵就是群豆腐渣。 没准把一万斤豆腐渣直接堆在路上,或许将敌人还能拦得更久些。 竖子误国啊! 往日谈起战事夸夸其谈,然而一旦遇上实战,便被人轻而易举地杀了个落花流水。 阮千刃暗暗骂了几声,左右一看,后悔得两眼发红。 要不是裴庄这会已经身死,否则阮千刃也顾不上什么家里的母老虎和岳家庞大的势力,非当场斩了他祭旗不可。 “立即通知南城头的守军,注意提防城内的敌人,务必不让他们登上城头。”阮千刃吩咐了一声。 小兵应下,连滚带爬冲出中军跳上马就跑。 “宗将军,”阮千刃望向旁边一名四十上下稳重的将领:“还是要麻烦你了。带上亲卫队,立即去城中收扰散兵。” “就是全部死光,也要给本将把星落人死死拦在南城头前。” 虎愁关关内现在只有八万人马,但要同时守南北两头城墙,人手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此时阮千刃能调动的人手已经空空如也。 偏偏这时裴庄又拆损了一万人手,可谓雪上加霜。 万幸的是这一万人只是被冲散,并没有死伤太多。只要派得力战将去收拢,多少还有一战之力。 宗图远的下属小兵已经集体上了北城头,他也是刚回来讨论战况。此时也不多费话,朝着阮千刃重重一拱手,带上亲卫大踏出离开了中军。 其它将军也坐不住了。 “大将军,属下这就上城头督战,定保城头不被敌人登上。否则提头来见。” 阮千刃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面对虎愁关这样固若金汤的城池,守城方有着巨大的优势。攻城方大多要付出累累的性命才有可能攻破城墙。 只是这会城里多了一伙战力非凡的星落人,只要他们在城头上打开个缺口,让城外的敌人连绵不断爬上。那么其他人守得再好也无济于事,迟早都得把项上人头送上。 阮千刃默默往向南边望去。 宗图远,虎愁关就看你了,一定要把星落人拦住。 宗图远也知道情况紧急,派十几名亲卫到处去收拢人马。自己则带着不到百名的亲卫骑上马,集体冲向了南城墙的左踏道。 一般城门口附近都修有两条宽大的踏道,供守城人马或守城器械上下城墙。 宗图远心里十分清楚。 城外攻势猛烈,城头上守军本就人手不足,十之九八脱不开身。 只有他第一时间带人守住踏道,星落军团上不了城墙,这场仗才能有转机。 上不了城墙,星落军团就只能在城里杀人放火,制造浑乱。 放火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就当城外的火箭力道大了点,把城内建筑点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