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二还好说,只是笑着往嘴里多扔了几颗蚕豆。 萧纲则是狠狠地松了口气,甚至激动得原地转了几圈,直接瘫靠在墙上。 最开始离开帝都时,见了血他还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到现在纵然看见前面无数锋利的刀剑,萧纲也照样熟视无睹地带人杀上去。 拼死拼活,总算有了个好结果。 至少替忠勇伯府暂时守住了祖上的爵位。 但也只是暂时守住几年而已。 任宁之前特意问了问韦君谦,忠勇伯府的情况依然很不乐观。 毕竟伯府已经是帝国的豪门,凭萧纲现在的功劳只是向后拖延几年,还不足以彻底保住爵位,更别说恢复往日萧国公的荣耀。 “这有什么!”萧纲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 “老子还活着。这次南奉之战能保爵几年,下次大战再保几年。只要父亲那边争气一点,父子联手,保住祖上基业肯定不难。” 忠勇伯萧正现在可是抚北大将军,只要他能把北雄人死死拦在国门以北,那就是大功一件。至少可保忠勇伯府三代爵位不降。 又过了三天,战功卓著的将士名单甄选完毕,囚笼囚车等押送工具也打造完成。 任宁李荷白两人分封威武及扬威将军,带着韦君谦和袁兴文几人书写的详细战报,一前一后押着南奉王一行北上。 刚回到了云垂境内,南奉王就因为水土不服得了风寒,手不能书口不能说的。 韦君谦和袁兴文都是些仁慈的将军。 不仅为任宁这些凯旋而归的将军配备了足够的军医,甚至担心南奉俘虏们语言不通,还给南奉王这些人配了南奉自己的大夫。 阮天授到底身份特殊。他生了病,南奉大夫们连忙细心照顾。 然而尽管大夫们医术精湛,药品本身也极其优良,只是南奉王年老休衰外加忧虑过度,咳嗽一天比一天严重。 刚刚出了百花郡不久,他就一命呜呼。 任宁和李荷白稍稍商量。 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死,尸体也得运回帝都去受审。 他们便向当地的郡守郡尉借了些冰保存尸体,拖着棺材继续往北,浑然不顾裴如海这些老头子的愤怒与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