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 眼前这人气势沉稳,处世不惊,又能在石林里进出自如,身份绝对非同一般。他葛理死不要紧,最好能和对方签一份合约。 据说云垂人向来言出必行,他希望能给主子留下最后一份助力。 然而任宁恍若未闻,只是又把地图放在他跟前,“说吧,呼廷托迟的钱到底在哪?” 葛理又啊啊啊了几声。 不过任宁始终不为所动,根本没有让他说话的意思。 葛理只好用脚指着桌上的毛笔,表示不说话也可以,可以用笔交流。 任宁却是烦了。 他不耐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去死吧。既然我能在石林里来去自如,还怕抓不住呼廷托迟吗?” “就是不知道你那位主子有没有你这么硬气。” 葛理这才紧张起来。 他不再要求交流,拼命示意任宁把地图向上拉。 “怎么,”好半晌任宁才反应过来,“呼廷托迟的财富不在石林里而在沙漠里?” 葛理大喜,连连点头。 北边? 任宁沉吟了会儿,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到地图外,“就藏在北边那座小湖周围吧。” 那里人迹罕至同时又有醒目的地标,最是藏宝的地好方。 果然,葛理愕然了好一阵子,这才佩服地看着任宁,使劲地点起头。 那就简单了。 任宁又飞快地画了一张小湖周围的地图。 然后用手指在地图里滑动,边滑他边盯着葛理。 手刚滑到小湖的正南边,葛理便点了点头。 “很好。”任宁反手扭断了他的脖子,随后消失在了屋子里。 “我任宁说到作到,你的愿望我们会替你实现的。” 呼廷托迟是第二天才知道幕僚的死讯。 他疯了般冲过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葛理,心一直往下沉。 “这到底怎么回事?” 门口的护卫身子还打着摆。 他们满脸的委屈,“回大首领,我们俩一直在门口盯得紧紧的,从来没有人进出葛大人的住所。要不是今天见他迟迟还没起床,我们才进来喊人。结果……” 发现成了现在这模样。 “又是没人出入?”呼廷托迟咆哮如雷,“难道是葛理自己扭断自己脖子的吗?” 满屋的人缩着脖子,一个个都不吭声。 呼廷托迟出了一通气,最后只能无措地四下张望。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他突然觉得危机重重,一时间都觉得是不是真的鬼神作祟。 这座石林不安全了。 呼廷托迟脑袋闹哄哄的,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然而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他却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