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很好……”女官先说了说宫里贵妃的情况,才继续说下去。 “王爷,现在到处乱糟糟的。娘娘的意思是让您和王妃静心养胎,其他事情一律不要理会。” 哈哈。 陈修兰大笑:“知道了,你回去让母妃放心。本王也不想理会这些破事。” 他温柔地瞧着自家王妃,“本王现在只想孩儿能平平安安出生……” 又是好一阵子过去,送走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女官和长史,夫妻俩才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隐隐的有些担扰。 “婷儿,你先好好休息吧。” 陈修兰目光落在晋王妃手边的报纸上,“你不是喜欢看报上的各种故事吗?” “本王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大展身手写几篇出来登到报上,让世人看看本王的文采。” 晋王妃白了他一眼,“还文采呢。你肚子有几滴墨水我还不清楚?” “看着吧。”陈修兰眼里的笑意一收,随即磨起墨来。 秦王府,正厅。 全府上下气氛沉重。 奴仆下人们对此心知肚明,来往行走时都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脚,甚至屏起了呼吸。 “外祖父,”秦王焦燥不安,“父皇要立太子了,本王该怎么办?” 承恩伯慢慢地饮着茶,脸上一片凝重。 近来要数最不受长兴帝待见的朝臣,他承恩伯可谓名列前茅。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进宫探病却始终没能成行。甚至连夫人递贴子想进宫探望皇后也没有任何回应。 “王爷切莫担忧。世人皆知王爷乃陛下嫡长子,自小聪明伶俐才华横溢。而且孝敬陛下尊敬师长……最重要的是陛下交给王爷的大小国事都做得尽善尽美。” “封王爷为太子,老臣觉得的那是名正言顺的事。” 秦王垂着头,默不作声。 这样笼统的话他已经听得太多。不仅是听的恐怕连说的人都说服不了自己。 咳! 承恩伯咳了一声,只好换了个话题。 “王爷,老臣近些日子仔细想了想,您也不是没有优势。” 秦王眼前一亮,飞快地抬起头,“什么优势?” “子嗣。”承恩伯轻轻吐出两个字,“陛下这么多王爷和皇子,暂时就您和晋王有了孩子。其他要么尚未成亲要么迟迟没有动静。” “陛下年事已高,没准会和普通老人一样渴望天伦之乐。往日皇家宴会上陛下不是最喜欢明哥儿和晴姐儿吗?” “要不,这些天王爷多带着两个孩子去给陛下侍侍疾?” 秦王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呆会本王就带孩子们进宫。”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 “外祖父,去年年初父皇丝毫没有给朝臣们任何讨论的时间和机会,便大刀阔斧地改革各郡备守兵。原本三十郡尉一下子缩成了十人。彻底打乱了外祖父你的计划。” “现在到底还有几名郡尉站在本王这边?” 秦王不蠢。 孩子只是助力,终归不是正途。手里有握有兵力才是正事。 “这……”承恩伯苦笑,“王爷,现在仅存的十名郡尉大多来边疆下等郡,个个都是铁血领兵的将军。我们的手还没伸得那么长……” 或者说他承恩伯和其他朝臣们一样,眼中更注重的是东部和中部富庶的郡县。 靠近边疆的郡县不仅远而且穷,到那里任职的文官武将大多都什么没有背景。他们通常也不屑一顾。因此便没怎么接触。 唉! 秦王又是一声长叹。 “不过王爷也不要担心。”承恩伯连忙安慰,“现在固然没有什么郡尉偏向着我们。但其他王爷和皇子也和我们是一样。” 秦王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备守兵暂时插不上人手,我们还是把注意力转到各郡守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