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居然没上当?”
宇川大志情不自禁地扫了一眼手头的资料。
李荷白!
资料上说他第一个登上虎愁关的城头,同时也是第一个爬上南奉都城的镇南关将领。
怎么看都是个冲锋陷阵形的年轻将军。
这样的人勇勐有余,智慧难免相对不足。
如今他手里又掌握着犀利的战将级,意志风发之时居然没有一鼓作气杀上来?
真是没理由啊。
宇川大志感概了半晌。
“示一下弱,勾他上当。”
命令飞快传到前方,倭寇的将军们哭笑不得。
示弱?
自方根本不用示弱,因为他们本身就很弱。
“瞄准手一个个都怎么回事?”
将军的亲卫们四处游走督战,个个气得鼻孔生烟。
“今天天上几乎就没有风,对面的目标又那么大,你们的准头到底在哪?每个都射偏了十万八千里。”
“瞄准了再发,别浪费我们的弩箭。”
东岸的各种设施都是刚刚建立,大多还都只建了个雏形,生产效率根本提不上来。
他们手头各种重箭弩箭都得数着打。
偶尔射偏了可以理解,但十箭九偏也太夸张了。
“是是是!小的会注意的。”
瞄准手个个满头大汗,拼命回忆着教科书上的内容。
然而他们的眼睛一凑到瞄准器前,大脑就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瞄了个大概,喊“放”字时更是全无把握。
敌人几乎泊着不动,然而他们的技术实在太差,发射出去的弩箭就没有几支能命中目标的。
说到底,他们都是生手,几乎是刚刚抱完佛脚就拉上来实战的那种。
发射出去的弩箭没射到已方的战舰就已经很不错了。
唉。
看着这情况,各将军们不由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
他们挥了挥手。
再靠近点打吧。
虽然准头还是很差,至少看着吓人不是?
这场仗你来我往,弩箭和火球都不知发射了多少。
然而双方一直打到深夜,就只有倭寇一方三艘船退出了战斗。
其他的看着都是浓烟滚滚,其实上伤害并不大,依然挺立在水面上。
————
东岸,久堂营地。
报!
有传令兵匆匆赶来。
如今整个东岸几乎都没有马,这小兵跑得面无人色,气喘吁吁。
“将军……大,大事不好了。”
“别急!”久堂直人风轻云澹地挥了挥手,“先喝口水缓缓气再慢慢说。”
“是。”好一阵子过去,小兵终于理顺了气。
“将军,”他抬手朝南边指去,“岸边的各基地不知从哪钻出无数敌人,正在大肆破坏焚烧我们的基地。”
什么?
久堂直人刹那间脸色大变。
他再也没了之前那份澹定从容,一把拔开守在门口的亲卫,心急火燎地闯出了门。
抬头朝南方看去。
然而久堂营地距离造船厂、码头等各基地工厂所在的南岸很是有些距离。
久堂直人只看到南方的天空一片暗红,至于发生了什么则是完全没看见。
“多少敌人、谁带的队,我们损失多大?还有,”久堂直人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预警?”
“这……”传令兵脸色为难。
“回将军,天色太暗,敌人的数量暂时未明,但每座基地都是敌人。”
“至于预警,对方似乎对我们的防守和岗哨十分了解,所有兄弟几乎没反应过来,基地就已经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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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负责守护的将领人还是床上,就已经失手被擒或被杀,就算他们有什么穿云箭也根本放不出来。
久堂直人心底涌上寒意。
如今数万大军在驿路上和巫思远对推,一时抽不出空来。
原本守海岸的宇川大志又远在西龙岛,更是无瑕分身。
海边的基地和工厂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眼看正是准备派上用场的时候,哪知一不小心既然被人偷了去。
“左合!”
“在!”
“立即带上你所有的人马去南岸。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一些设备,还有找到那些工匠以及技术人员,尽快将他们转移。”
“本将要活的,知道吗?”
左合知道情况紧急。他一言不发地拱了拱手,带着亲卫转身又跑进了黑夜之中。
没一会儿,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
一支条队伍飞快出了营,向着海边跑去。
————
南岸。
任宁站在造船厂的大吊塔上,举着望远镜四下张望。
金手指下全是红红黄黄一片。
他一边看一边在地图上作着标记。
没一会儿标满标记的图纸就被亲卫拿走,飞快送到nbsp;不多时,噼里啪啦,四周的火光更是越来越大。
无数星落小兵来回奔走,一边在与守军打仗,另外一边就为了尽可能多破坏一些设备,多烧毁一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