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瑶这边热热闹闹的备嫁,王妃那边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宋婉宁嫁进来很听王妃的话,王妃要给她立规矩她就乖乖听着。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按摩,把王妃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个儿媳如此听话,她就又想去控制沈静娴了。
半年前的那次花宴风波让沈静娴受了罚,又恢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
对于王妃的算计,沈静娴见招拆招,跟王妃斗了半年,现在有了第二个儿媳,王妃对沈静娴更恨了,时不时的拿两人出来比较,一个劲儿的贬低沈静娴。
若是普通人被这样对待,妯娌两个早就翻脸了,可沈静娴不是普通人,她对宋婉宁还是那样,客客气气,不近不远,但对王妃就忍不住主动出手了。
忍她了这么久,她早就不耐烦了。
这天,沈静娴和宋婉宁妯娌两个一起来给王妃请安。王妃先晾了她们半个时辰。
秋天早上已经开始冷了,又在晨露中站了半个时辰,身子怎么会舒坦?这人一不舒坦,事就起来了。
沈静娴和宋婉宁进到内室之后,宋婉宁就去给王妃按摩了。沈静娴站在一旁冷眼瞧着,王妃这是把宋婉宁当奴才一样用呢。
沈静娴开始阴阳怪气。
“母亲,早睡早起对身体好,母亲不如改一改晨起的时间?
母亲管着我们王府这一大家子,身心劳累,更应该有个好身体才是,免得没过几年这身体就垮了,到时候净受罪了。”
王妃跟她斗了一年,早就不是以前动辄被气得半死的她了,因而此时她只是冷冷的回道:“你有这心思不如好好学学规矩,也让母亲省省心。”
“母亲说的是,儿媳一定好好学规矩,不让母亲再为儿媳烦忧。
母亲管家劳累,那儿媳就不打扰母亲了,明日再来看望母亲。”
王妃闻言,脸上扭曲了一下,“刚来你就想走,这就是你学的规矩?瞧瞧你二弟妹,好好学着点。”
沈静娴从善如流,“是,那儿媳也来为母亲按摩。”
说着,沈静娴就想上前,看那目标,是王妃的脑袋。
王妃想起之前沈静娴给她按的,像要把她掐死一般用力,连忙拦了,“不用了,按摩有你二弟妹,你来伺候茶水就行。”
“是,母亲。”
沈静娴答应着,上前几步接过刚送进来的茶水,端着托盘往王妃那边去。
没走几步,沈静娴脚下一个踉跄,茶盏就被她给摔下来了,茶水不偏不倚,正正好泼在了宋婉宁的裙脚。
“哎呀,二弟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沈静娴连忙蹲下拿帕子擦拭她的裙脚。
“没事的大嫂,我回去换个衣服就行了,不劳烦你了。”宋婉宁蹲下去扶沈静娴。
沈静娴避开她的手一定要给她擦,宋婉宁就继续去扶她。
一时间,两个人乱作一团。
王妃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疼的紧,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够了!”王妃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滚!”
两人站起来,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小心翼翼。只不过,一个是装的一个是真的。
“母亲息怒,我们这就走。”
沈静娴这话一出,原本想认错赔罪的宋婉宁也不好再留下了,只得跟着沈静娴一起离开。
虽然不用给王妃按摩她心下一松,但因为沈静娴而遭了王妃厌弃,宋婉宁对她也生了埋怨。
沈静娴自己处理不好婆媳之间的关系,还非得连累她。得不到婆婆的认同,那她在府上还怎么立足?
沈静娴是全然不知宋婉宁对自己的不满,她为今天又气到了王妃而高兴。
这个老太婆也真是的,非得上赶着找事。她不是之前的沈静娴了,她才不会任由她欺负自己。
两人心思各异,时间久了,妯娌关系也越处越差。沈静娴怨宋婉宁立不起来,宋婉宁怨沈静娴惹事生非,两人慢慢渐行渐远。
翻过年,阮府上下彻底动了起来。阮今瑶是府上唯一的姑娘,虽然已经准备了两年多,但还是不够,总想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年前永安王就上门来把具体日子定下了,定的四月二十四。
阮今瑶出嫁的前一天,秦氏身边的连姑姑带着秋菊秋桂去永安王府布置新房。
他们这边的习俗,成亲前一天,男女方一起布置新房。女方派去的人主要是铺床。
秋菊秋桂回来,很兴奋的跟阮今瑶讲了新房多大多富贵,亮堂又舒适,很明显是用了心的。
她们甚至还看到了阮今瑶习惯的摆放,比如在窗下置一张软榻。
阮今瑶听了也十分满意。
晚上,她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嫂嫂都来给她添妆,都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了。阮今瑶心里熨帖,也不推辞,全部收下了。
明天就要嫁人了,阮今瑶有些失眠。因为婚期长达两年,她对嫁人倒没什么感触,只是以后很难再回家,这让她心里很难受。
但难受归难受,她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她能在家留两年已经很满足了,她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阮今瑶自己开解着自己,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