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不该她一个做妯娌的问,宋婉宁只在心里想想便过去了。
跟宋婉宁闲话了一下午,阮今瑶送她离开之后,坐在榻上看了会儿书。
马上该过年了,今年这个年一定不太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今瑶叹了口气,书也看不进去了。
“秋菊,你先把手里的事放一放,进来陪我说会儿话。”阮今瑶扬声把秋菊叫了进来。
“哎,来了。”秋菊应了一声,片刻后就端着茶水进来了。
“三少奶奶想知道些什么?最近京城里倒没大事发生。”秋菊笑看着她问道。
阮今瑶闻言也笑。
太子和三皇子两派挣得不可开交,到她嘴里就成没什么大事了,如果这都不算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挑一些有趣的跟我说说吧。”阮今瑶倚在榻上道。
秋菊便站在一边跟她说着。
“三少奶奶可还记得国子监的唐监生?”
阮今瑶偏头想了想,迟疑道:“可是那个和琴楼姑娘有关的那个?”
时间久了,她有些不记得了。
“是他。”秋菊点头,“最近唐监生可很得太子欢心呢。”
“哦?还有此事?”阮今瑶兴趣缺缺。
唐监生文采斐然,出头早晚的事。太子如今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会招揽他也不意外。
秋菊见她没什么兴致,暗自笑了笑,继续道:“奴婢听说,他喜欢的那个琴楼姑娘最近被送进了太子府中,太子很喜欢她,给了她一个姨娘的位分。”
听了这话,阮今瑶嗤笑一声,“是那唐监生送进去的?”
“不是。”秋菊摇了摇头,“听说另有其人。”
“你不会想说唐监生到太子那里是为了这个琴楼姑娘吧?”阮今瑶好笑的看着秋菊。
秋菊挠了挠头,“奴婢是这样猜的,但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
“怎么说?”
“那唐监生进了太子门下以后根本没提过这事,就算是见到那个姑娘也当不认识,好像不是为了这个姑娘而来的。”秋菊一点一点说着她打听来的事。
“不过,我听说太子夜夜到那个姑娘房里,而唐监生为太子奉上了一种秘药。”秋菊说到这里干咳了几声。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人联手算计太子呢?”阮今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疑惑道。
这种不入流的手法,太子会中计吗?
秋菊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
阮今瑶把这件事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轻笑两声,略过了这个话题。
随便太子怎么样,管她什么事?她就看看热闹就行了。
“这还没完,最近三皇子收了几个太子门下的人,听说是拿住他们的把柄了。”
“他们的把柄太子不知道?还能让三皇子给拿住了?”阮今瑶有些不信。
太子什么时候这么蠢了?
又是被女人算计又是被夺走势力,他这么蠢?
“或许是太子特别放心他们所以没有刻意去抓他们的把柄吧。”秋菊冲她眨了眨眼,笑着道。
阮今瑶也笑。
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们也不是太子,肯定猜不到太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说一嘴就过去了,不用那么刨根问底。
“你最近越发懒散了,我让你跟我说些趣事,你净说些什么东西?还没我逗阿莞来的开心。”阮今瑶故意朝秋菊抱怨道,“罢了罢了,你先去忙去吧,我不听了。”
阮今瑶挥手把她撵出去。
秋菊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告罪出去了。
秋菊不愧是跟她这么多年的丫鬟,知道她心里烦这些,所以打听这些事情说给她听,让她心里踏实一点。
虽然不是什么趣事,可比趣事来的有用。
“瑶瑶想听什么趣事?我来说给你听吧。”阮今瑶刚把秋菊赶走,门口就传来了魏明琅的声音。
阮今瑶意外的看向门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日没事,想着早点回来陪陪你,你还不欢迎了?”魏明琅边跟她说话边脱了外面的斗篷,站在门口暖了暖身子才过来。
“现在这天是越来越冷了。”魏明琅搓了搓手。
“还早着呢,没到下雪的时候呢。”阮今瑶把手里的茶盏递给他暖手。
“差不多该把炭火烧起来了。”魏明琅坏心眼的把她的手一起包住。
阮今瑶被凉的一哆嗦,瞪了他一眼,用力把手抽出来,“父亲母亲都还没烧炭呢,小心父亲再说你。”
魏明琅可不怕,他有正当理由,“我们阿莞这么小呢,早点烧炭怎么了?”
阮今瑶好笑的瞥他一眼,坐回榻上,仰头看他。
“阿莞那儿我早就烧着炭了,还用你说?”
进入十一月份,早晚气温低,阮今瑶怕阿莞冻着,就给她把炭火烧上了,但只烧早晚。
“好啊你,故意耍我呢?”魏明琅放下茶盏,上手挠她。
阮今瑶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别别别,我错了,我逗你玩呢。”
阮今瑶很怕痒,魏明琅知道她痒痒肉在哪,一挠一个准。
魏明琅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