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有和几个小孩坐在一起,而是回到正殿休息。
皇帝发现自己是个“橘外人”后,悲伤地把蒜瓣揣袖子里,去找太后请安了。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等微莺离开时候,太后并没有再为她顶撞淑妃事责罚她,反而送了她一批上好香料,还有一个宫女。
原书里,这两样东西是太后拿来坑女主道具。
香料闻久了以后会时常梦魇,弄得女主很长一段时间做噩梦做得快要精神失常,而这个叫董娥宫女,是太后安插在女主身边眼线。
微莺摇摇头,心中说:太歹毒了。
宫斗姬附和:没错,太歹毒了!
微莺:tui!
宫斗姬:tui!
然后微莺快快乐乐地收下了太后送东西,顺便还讨了些绸缎首饰。
宫斗姬:……这么让敌对势力插入我方阵营真好吗?香拿回去可以不用,但那个宫女留在玉露殿就是个隐患,迟早会滋生事端。
微莺笑笑:这可不是一般敌对势力。
宫斗姬:那是什么?
微莺握拳:这是送上门积分啊!
宫斗姬:难为你还这么负责想任务事了。
微莺默默垂泪,还不是因为她黑,抽不到好卡牌,只能寄希望于用积分兑换新卡牌。这个叫董娥宫女算太后心腹,等级很高,如果能够拉拢肯定能获得不少积分。
说不定够一张紫卡呢!
非酋血统·莺露出抽卡前微笑,看向董娥,对她笑得眼睛弯弯。
董娥不太好意思地也笑笑。
皇帝站在一边,揣着蒜瓣,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这人给皇后夹菜,为皇后学鸟儿叫,现在还对一个宫女都笑得这样灿烂,却只塞给她一个蒜瓣。
她沉沉叹口气。
明明一开始被萧千雪那张脸吸引,到现在,注意力总在这个病弱少女身上。
帝后一同离开慈宁宫,皇后几次回头,和微莺告别,眼中恋恋不舍。
皇帝:“……你这么护着她?很喜欢她?”
皇后端庄而漠然地坐在旁边:“莺贵人既然入宫,便是本宫……便是陛下女人。何况她身子不好,我自然要多照看着些。”
云韶心想:你刚才是不是想说既然入了宫便是本宫女人!
皇后面无表情:“我没有。”
云韶一怔:“我说出来了吗?”
皇后:“是呢,后宫都是陛下女人,您不要多心了。”
云韶耳根微红,揉皱自己袖子,细白手指蜷紧,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
“总之、总之,”她深吸一口气:“你们姐妹和睦是好事,梓童掌管六宫,辛苦了。”
皇后:“陛下辛劳政,也辛苦了。”
帝后非常塑料地谈完话后,各自分开,皇后回自己长春宫,皇帝回养心殿继续批阅奏折。
云韶埋头批奏折,不知不觉,再抬头时已到深夜,桌子上饭菜已热了许多遍。
她在福寿服侍下草草用完膳,继续批阅奏折。
福寿心疼小皇帝,劝道:“陛下,歇一歇罢。”
皇帝头也不抬,丢给他一张折子,福寿捡起折子,低头扫一眼,是地方官吏呈上来举报信,说是有官员假借新政,联合当地地主豪绅鱼肉百姓,弄得民不聊生。
“我歇一歇?他们不消停,我怎么歇?”
福寿默默把奏折重新放回去,“奴才只是心疼陛下。”
这个帝国曾经盛极一时,八方来拜,但到凤启帝时,早已不复当年富强。就像一株大树,外面依旧风光,内里却被蛀虫咬得千疮百孔。
福寿知道皇帝难处,低声叹了口气,守在一边,直到深夜,天空变成块漆黑幕布,繁星点缀。
皇帝走出宫门,站在汉白玉石砌成月台上,遥望那轮清寒明月。
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了。
她阖上眸子,解下头顶金冠,长发如墨倾泻。月华泠泠洒在她眉眼,映得那双眼睛寒凉如冰。
皇帝生得一副好相貌,五官精致,肌肤极白,而眉眼极黑,给人冲击力很强,而眼睛总是水蒙蒙,烟波浩渺,当她看着人时,总让人生出遥远与无情感觉来。
君心万重。
帝王眼睛,透过夜幕下翘起飞檐、摇晃宫铃,看到江山如画,百姓黎民。
她望了会月,忽然扭头问福寿:“你看……”
福寿:“今晚是一轮好月色呢。”
云韶沉默片刻,攥了攥手掌:“不是看月亮,你看我,”她顿了一下,“我头发,是什么颜色?”
她想到白日看到景象,不自觉拧了拧眉。
福寿心想,君心难测、君心真难测,谁能想到皇帝还会让他认头发颜色呢?他揣着手,纠结一会,看皇帝眉头越皱越紧,试探性地说:“是帝王之色?”
云韶:……
帝王之色是绿色吗?
没有人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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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莺从慈宁宫回到玉露殿,远远就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宫门口,朝这边翘首以望。
“莺莺!”萧千雪提着裙子就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像嫩黄油菜花上风中摇摆:“你总算回来了!”
微莺跳下车,牵住萧千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