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不是很好听?”
云韶面无表情:“平平无奇。”
微莺继续夸:“那你没看见千雪和贤妃姐姐一起……”
云韶打断她:“贤妃姐姐?”
微莺:“对啊,怎么啦?”
云韶别开眼,抿抿淡色唇,心想,原来她姐姐,是谁都可以喊。也难怪,叫这么多妃子喜欢。
突然冷场让微莺不解地皱起眉。
她脑袋里灵光一闪,笑着说:“你和她们是不同。”
云韶:“哪里不同?”
微莺拍拍她,义正言辞地说:“你忘了,她们都是人,就你是鬼啊!”
云韶:……
又被气得脑仁疼了。
她深呼吸两口气,竭力忍住自己不说出“诛九族”这句话,冷声道:“出去。”
微莺悲伤地叹气,只好再次被轰出去。来到门口,她突然勾住云韶袖子,低低笑两声,轻声说:“你和她们还有一处不一样。”
云韶已经被她伤透了心:“我不想听。”
微莺:“你是好姐姐~”
云韶再次僵硬。
微莺嘴角翘起,快乐地朝她招招手,一溜烟走了,等云韶回过神时,宫道冷清,再没有少女身影。
云韶抵着墙,怔怔摸了摸自己脸颊。
很烫。
……她喊她好姐姐,这样想着,她脸更烫了。
————
微莺没有想到,那日宫宴还为她发掘了一项新副业。
宫宴回来第二天,红珠就悄悄跑来,又轻又快地问了几句话。
微莺熬夜熬得迷迷糊糊,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敷衍地嗯嗯啊啊几句,再抬头时,发现小宫女们看她眼神开始不对劲。
那眼神,恐惧中掺杂着崇拜,崇拜里融合了敬畏,反正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要多狂热有多狂热。
红珠啪嗒一声跪在她面前:“半仙渡我!”
微莺:……?
哦豁,好像不小心触发了什么新职业方向。
其实宫女们找她帮忙很简单,譬如珠钗首饰丢了,让她帮忙算算,又或者是问问她最近运势,犯太岁要怎么化解。后来发现莺贵人温柔可亲性子又好,来找她人越来越多,业务范围也从称骨算命到布局风水。
宫斗姬本来以为这总要触及到宿主知识盲区,没想到她在宫里神婆业务反而进行得如鱼得水。现在宫里人私下提起玉露殿那位莺贵人,都不说贵人了,直接喊那个活神仙。
“活神仙”靠这项业务,成功收揽一帮太监宫女,后台积分蹭蹭蹭地涨。
一个宫女太监每个人积分都不多,但加起来也算笔巨款。
微莺躺在躺椅上,面前排了一串长队。她抬了抬眼睛,对面是嘉答应屋里宫女。
“嘉答应养雪团跑丢了?”
小宫女拼命点头。
微莺:“去西边找。”
小宫女脸色一喜:“谢谢莺贵人!”
微莺摆手,咬了口萧千雪递来月饼,“下一个。”
下一个是储秀坊里见过几次女官。
微莺上下扫她一眼:“姑姑簪子掉了?”
女官也点头,惊讶地看着她:“您怎么知道?”
微莺笑笑,“御景轩桂花林多找找,记得看看树梢。”
女官也高高兴兴地道谢走了。
微莺:“下一个。”
……这样大半天下来,她满意地看眼后台积分,准备今日就到这里了。
突然人群里传来骚动,一个小太监挤进来,呜咽两声,跪在她面前:“莺贵人救我!”
微莺:“今日我不算啦,明天吧。”
小太监眼泪哇地一下就飚出来了:“贵人!人命关天,呜呜救救我!”
微莺停住脚步,倒不是什么人命关天,单纯是认出来这小太监声音。
小太监被她带回房,擦擦眼泪,“我叫小六子,是宫里值夜班太监。”
微莺摆手,“连续撞鬼三、四次了是不是?”
小六子眼睛腾地一下亮起来:“您真是神仙!”
微莺心虚地摸摸嘴角,她不是神仙,只是恰好是那个“鬼”罢了。
小六子脸色煞白,“我觉得,那个女鬼缠上我了!”
微莺:……
小六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莺贵人救救我!”
微莺看他气色不好,看起来确实是吓得不轻,有点心虚。
小六子见微莺一直不说话,眼泪哇地一下又飚出来了:“莺贵人,我是不是没救了。”
萧千雪也紧张地问:“莺莺,看他样子,该不会真被鬼缠上了吧?”
小六子连忙点头:“是,她一直缠着我,呜呜,这两天夜里我总是听到二胡声,睡觉到一半醒来,还看到她就在我旁边,就那样……头发遮着脸,静静地看着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白着一张脸,压低声音:“每天晚上,都在床头看着我。”
萧千雪被他说得也害怕起来,往微莺身上贴。
微莺:“她看你做什么?看你长得俏?”
小六子捂住嘴,“呜呜,没入宫前,都说我是我们屯上一枝花呢!”
萧千雪:???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