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笑得很和蔼:“娘娘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已经在养心殿了。”
微莺瞪圆眼睛,皇后也在!
狗皇帝……他想干什么,玩多人运动吗!
这就是她白天腹诽皇帝,悄悄说坏话的后果吗?如果是,她忏悔。
萧千雪白着脸,紧张到一直往她身上贴:“莺莺,怎么、怎么皇后娘娘也在呀?那我们要做什么,我、我好怕。”
贤妃扭头,笑道:“别怕,皇后姐姐会教你们的,学会第一次,日后便会了。”
微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这是什么宫斗,不是小黄蚊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说出这种话。
微莺小脸红得快滴血,好在暮色沉沉,叫人看不分明。
轿子慢慢抬起,摇摇晃晃往养心殿进发。
萧千雪牵紧她的手,一面问外面的福寿:“福公公,为什么陛下要同时传唤我和莺莺?”
福寿笑眯眯地走在轿子前,“这不是让你们相互有个照应嘛。别怕,左右皇后娘娘在呢,你们只要……“他顿了顿,狐狸般笑起来:“你们只要伺候好陛下就行。”
微莺整个人都麻了。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轿子停在养心殿,福寿在前面带路,带她们穿过萦回廊檐,最后推开两扇厚重宫门。
灯光隐隐,照出屏风后一道纤细端正的身影。
已经夜晚,微莺又开始变成夜里瞎,幸好养心殿内点满灯火,宛若白昼,她眨巴眨巴双眼,勉强能看清殿内景象……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大相同。
皇后端坐在案几旁,案上是小山般的一叠奏折。
她放下朱批,朝进来的两个小孩点点头:“陛下在里面房间,你们帮我磨下墨。”
磨墨?
微莺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所以她们口中所谓的侍寝,是狗皇帝拉着妃嫔们一起看奏折吗?这、这特么也太狗了吧!
他能再狗一点吗!
不过想想,其实这群妃子们出身不凡,譬如皇后,就是南海党派魁首、当世大儒越山之女,若说经论策略,恐怕天下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她。可惜身为女子,不能入朝为官。
又或者贤妃娘娘,从小跟在老丞相身边,未出阁时一首《盛京赋》就名动京师,享誉天下。当年便有人说,若女子也能入仕,那年的状元便没男人什么事了。
这些女子未必没有满腹的才华,只可惜时不我待,世道不许……
微莺原以为狗皇帝把她们迎入后宫,是为了制衡宫家及一众外戚世家,平衡朝堂上的势力。现在看来,他居然还让她们来打工,深夜帮着批奏折!
压榨每一滴劳动力,这叫什么?
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还没有到资本主义萌芽,他就发明出来996是福报了。
狗皇帝也太狗了,她都自愧弗如了。
皇后看着她们呆怔的表情,眼里隐隐有笑意浮动:“萧贵人,你去陪陛下,莺莺,过来帮我磨墨。”
微莺应了声,来到桌子边,魂不守舍地磨着墨。
皇后垂眸看奏折,灯光暖黄,柔和她清冷的轮廓。她执朱笔批下几个字,忽然问:“在想什么?”
微莺:“……想读一本恬静的书。”
去掉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虽然……确实是在多人运动。
越清辉弯弯眉眼,想说什么,萧千雪忽然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莺莺,陛下唤你进去
。”
微莺张张嘴:“啊?”
狗皇帝又想做什么,她不想进去。
越清辉问:“陛下有什么事吗?”
萧千雪皱了皱眉,落在微莺的手上,“陛下、陛下也要莺莺帮他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