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继续倚栏,看着满池荷花,突然说:“陛下感染风寒,也不知病得严重不严重,我们去看看陛下吧。”
微莺:“蒜辽吧蒜辽吧。”
萧千雪想想:“还是给陛下熬好药再过去,”她转过身,看向少女:“可是陛下回去的时候为什么会湿透,昨晚你们做了什么?”
微莺:“唔……我想给她一场鱼水之欢。”
萧千雪瞳孔地震,震惊地看着她:“你们、你们难道?”
也太突然了吧!
虽然她们是陛下的女人,但是、但是……
微莺搭在栏杆上,手指微微蜷了蜷,勾住栏杆,片刻,补充道:“所以我让她和鱼水来个亲密接触。”
萧千雪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倒吸一口凉气:“莺莺,你、你就不怕陛下生气吗?”
这可是陛下,是凶巴巴的暴君!
微莺听了也一怔:“很凶吗?”
萧千雪:“超凶哒!”
微莺想起昨晚皇帝扯她袖子的模样,忍不住极轻地笑了下,然后很快抿紧唇,纠正萧千雪:“她不凶,人还挺好的样子。”
萧千雪沉默片刻,觉得皇帝的形象确实和民间流传的暴君有点出入,但是在外人面前,这依旧是暴戾阴沉,喜怒不定的少年天子。
“莺莺,”她顿了下,慢慢说:“你还不明白吗?陛下只是对你好罢了。”
微莺目光依旧盯着满池莲花,身形未动,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只是萧千雪注意到,她搭在栏杆上的双手握了握,又缓缓松开。
有和风自荷塘吹来,有暖光自亭上落下。她不动声色地垂着眸,脸颊绒绒的毛被镀上浅金,好像被风惊动,羽睫突然颤了两下。
萧千雪看得入神,又过许久,才轻声说:“陛下很喜欢你呀。”
微莺抿了抿唇,“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但她不必每个都接受。
萧千雪笑开来,拉着她的手,“没错!我也喜欢莺莺!莺莺这么好,谁不喜欢?我们去给陛下熬药,然后送过去吧,他一定会很开心。”
微莺被萧千雪牵住往主殿走,心里却想起从前很多个世界。
有了白月光的身份,她总是被宠爱的对象,是万人瞩目的中心。那些人都是极好的,那些爱也曾经炽烈又真诚,但——都不能打动她。
她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娇嫩的豌豆公主,就算垫了二十床鸭绒垫,垫子上有二十床鸭绒被,她依旧会被爱情里那颗微小的豌豆硌得浑身疼痛,无法忽视。
“陛下也很喜欢你。”微莺垂着眼,漫不经心地说:“第一次见就想把你带进宫。”
在以后的剧情里,还会有和白月光更像的“替身”出现,皇帝移情别恋,女主再次被虐,后来皇帝幡然醒悟,察觉到自己真爱女主的桥段。
说到底,白月光只是考验他们感情的试金石。白月光说来美好,但明月在空中悬挂,只属于黑夜,等到那轮命定的太阳降临,它便会悄悄消散在曙光中。
萧千雪笑得傻兮兮:“可是陛下更喜欢你!嘻嘻,不过陛下是挺喜欢我哒,他都不凶我~还把小梨花还给我啦,刚入宫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好可怕呢。”
微莺揉了把她的小脑袋。
萧千雪小脸泛红,轻声说:“其实我也挺喜欢陛下的,从前听说他暴戾荒淫,可进宫以后才发现不是这样,陛下是真正年少有为的英明圣主!”
微莺垂下眼,继续揉她,专心rua女主。
萧千雪惬意眯起眼,嘟囔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陛下弑父,他明明很好呀。”
微莺手顿住,“弑父?”
萧千雪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才小声说:“莺莺不知道吗?先帝死得很蹊跷啊,本来身体康健,突然就驾崩。那时我父亲是云州一个小吏,偷偷和我娘说的,说传言是陛下……后来民间也开始流行这种说法了。”
微莺:“但这样大不敬的言论,陛下也从来没有处置过谁。”
萧千雪像是发现盲点,连忙点头:“对呀对呀,所以陛下是个好人!大家都误会了他,我们快去给陛下熬药吧,让他身子早日好起来!”
她们一齐来到太医处,问清皇帝病不严重后,主动承担熬药的工作,蹲在炉旁给皇帝熬药。药味从紫砂罐中腾腾冒出。
微莺闻到药气,感觉嘴巴都泛出苦味,苦兮兮皱起小脸。她注意到萧千雪也露出同款表情,便把窗户打开些,让她出去透透气,自己则守在旁边熬药。
苦味在整间屋子翻滚,微莺双眼发直,感觉自己要被熏成一条苦瓜干。
也不知道待了好久,药终于熬好,浓黑发亮倒了一碗,她倒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白皙手背烫出一片红。
微莺“嘶”了声,默默把袖子给拉下来遮住烫痕,端着药和萧千雪一齐去主殿。为了看狗皇帝喝苦药的时候狼狈模样,报当年她逼自己喝药的仇,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主殿殿门紧闭,宫人进去传话,等了会,福寿公公从里头出来,说陛下萧千雪带着药进去。
萧千雪问:“那莺莺呢?”
福寿看微莺一眼,笑道:“莺美人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