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御医,所以刻意过来试探他是不是还爱慕着他,不至于真的爬墙爬到姬无咎身边去?
按理来说,依照姬子楚的想法将错就错也是一次站队的机会。但是无奈,这个剧本不符合他最初的规划的君臣蓝图,就算对面都已经将话递到了嘴边,他实在是配合不来。
言辞暗自叹了口气,有点头秃:况且早在刚穿过来的那会儿,他就已经和身边所有人赌咒发誓地宣告过,正式与姬子楚划清界限。现在才刚过半个月,就这么再突然改口,是不是也打脸打的太快了些?
他都不敢想象身边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言成荣自然不必说,知道他再和姬子楚暧昧不清,只怕不光是家法伺候,怕是到时候天都要塌下来。
单说是林落——
言辞想了想那双懵懵懂懂,仿佛某种食草动物一般怯生生而又泫然欲泣的眼,觉得于心不忍。
多好的孩子。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界发展起来的第一个盟友,他那么单纯的一个人,他舍不得伤他的心。
咬了咬牙,正纠结着怎么开口,才能同时将拒绝和表态站队的话糅合得更贴切些,还没出声,却听外屋响起些喧闹的说话声。紧接着,在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不多时,便有人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言辞脑中紧绷着的弦稍稍缓了些许,侧头朝声源处看过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阔袖长衫,衬得本就高大的身形更加挺拔。俊美的脸上线条冷硬如刀刻,淡漠的眼眸里没什么表情,原本想要朝里迈入的脚步微顿停在了内室的入口处。
铃兰跟在来人身后,见他没让她通报便直接进了屋,有些慌乱赶紧朝屋里言辞看了一眼。但张了张嘴,却又顾忌着身边人,没敢吱声。
言辞倒也没说什么,朝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到屋外继续守着。
将手上的帘子缓缓放下,半垂着眸子朝屋内扫了一圈,最后目光淡淡地落在了姬子楚的身上:“难怪早些时候,本王前往东宫却未能见着太子身影。未曾想竟然是到荣王府里来了。”
姬子楚听着他的声音,明媚的眸子里微不可查地涌出了丝丝暗色,随即弯起唇道:“那真是不巧了。”
“这么长时间,毕竟除了父皇的苍龙殿,孤没想到皇叔竟也难得有来东宫的时候。”
姬无咎没有立刻接话,踱步也走到了床前,用余光轻瞥了眼言辞:“太妃之前与本王说,太子一向勤于学业,即便是闲暇时候也在宫里读书,让本王这做叔叔的偶尔也该替皇上去考校考校功课。”
“恰逢今日休沐,便特意抽了时间去看看,哪知道却正好错过了。”
姬子楚轻轻笑了笑道:“看来是孤与皇叔没有缘分。”
姬无咎眯了眯眸子,不置可否。
按着木椅的扶手站起来,姬子楚看着姬无咎:“孤与世子也算相识多年,交情甚笃。世子病了,于情于理孤也该过来看看……倒是皇叔,你怎么也来了?”
交情深笃?
怎么几句话的工夫,他们之间就交情甚笃了?
言辞不安地坐在床上,听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暗潮汹涌的对话,只觉得空气里弥漫着的尴尬快要让他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轻轻咳了一声,正准备切断这个话题,将两人带去外室坐坐,但是还没起身,却见姬无咎又微微朝他的方向走近了半步。
姬无咎淡淡地看着姬子楚,缓缓开口:“没什么特别的,想来便就来了。”
转头又看了看言辞,黑沉沉的眸子比古墨还要更浓郁些,让人一眼竟也看不到底。
他唇角微扬,温声莞尔道:“本王想要看看心悦之人,还需要特意找个什么理由吗?”
姬子楚:“……”
言辞:“……”我有一句粗口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群人是疯了吗?
集体联合起来在他面前又是准备演的哪出???
——红鸾星动之桃花朵朵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