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再下结论也不迟。”
“皇后,你觉得朕说得可对?”
皇后钮祜禄氏脸色微微一僵,很快定下心,温柔端庄的笑了起来:“确实是这个理,皇上说的是,云末,扶你家主子坐回去,身子重又刚受惊吓,还是不宜走动。”
“凝……”
她的凝字刚落下,凝冬就搀着自家主子回到座位上坐着,为了让主子平复平复心情,她特意给苏漾倒了一杯茶静静心。
皇后瞥开眼,看向姜黄:“姑姑,也给太医拿个椅子坐下。”
徐忠今年五十又四,平平安安的再度过几年,就得上书乞骸骨退休了,身子骨还是比不得年轻人的,长时间站立也会造成一定的损伤。
徐忠拱了拱手:“微臣多谢皇后娘娘。”
佟佳仙蕊见苏漾回到座位上,心中一颗大石总算沉下去。
她淡淡道:“皇后娘娘,看来事情已经略有转圜,至于最终结局如何,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偏颇,以理服人。”
她针锋对麦芒,在被其他妃子合起来泼脏水后的愤怒,将她这一尖锐的问题变得合理化了。
皇后道:“皇上在这,自由皇上做主。”
敬嫔手指微微战栗了下,她用力的握住侍女云末的手。
云末反握着她,似乎在给予她一定的力量。
仿佛事态已经完全失控了。
也许是从她开始恼羞成怒的指责苏常在七夕那日做了什么,导致引起了皇上的不满。
就算此事和平了结,她或许再也得不到帝王的怜爱。
梁九功匆匆打了个千,进来回道:“回皇上,后花苑的宫女茴香,上上月年满25岁出宫,中秋那日不知怎地,突然暴毙而亡,现在已经下葬了。”
苏漾:“……”
啊这……居然还能这么玩?
事情仿佛在此刻又重新陷入了僵局。
康熙沉吟许久,又听梁九功道:“宫女茴香在宫中当差十四年,确有几个相识好友宫女,其中之一,就是侍女云末。不过奴才听闻她和云末的关系并不算好,仅仅只是曾经在同一嬷嬷手下一起听过训导,时有吵架拌嘴,后来就不怎么联系了。”
梁九功不愧是梁九功,出门一趟打听得清清楚楚。
苏漾以现代的职业标准来看,这人搁在现代,绝对能成为一家公司老板的得意助手,怪不得能受康熙重用,成为御前大总管。
事情回到了侍女云末这。
云末从敬嫔身侧走到中央跪下,她两眼含泪:
“皇,皇上,奴才确实跟云末关系不太好,从前在一个嬷嬷手底下时,她老是跟奴才作对,看奴才这不顺眼那不顺眼,总是欺负人,所以奴才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她过,刚刚苏常在提到几个月前,有后花苑的人来翻新泥土时,说奴才与茴香有所牵连……”
云末哭诉道:“奴才宁愿没有见过她。”
这其实也能理解,被欺负的人不想牵扯到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她哭着,又仿佛发现了不对:“难道……难道是茴香看奴才不顺眼,觉得奴才在敬嫔主子这里过得好,就怀恨在心,故意□□在苏主子那里,苏主子那时是女官,常有走动……”
原本逻辑微微靠向闭环的事件,又重新被一只大手给拉扯开。
这时,出乎意料的,还有一个与此案无关的嫔妃,她身边的小宫女细弱蚊羸,呐呐说:
“奴才,奴才也见过……茴香拿着一枝漂亮的小百花。“
——宜嫔身边的宫女。
同时也是翊坤宫另一侧偏殿的主人。
宜嫔诧异的抬起头:“你见过?”
宫女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侧站出往地上一跪:
“奴才确实见过,不过是前两年,前两年茴香还不是御花园里修剪花枝树杈的宫人,来后花苑当差时,奴才见过她总是偷偷的拾起其他花枝,当时没太注意,以为只是她有收藏的癖好。”
“几年过去,奴才的记忆并不深刻。”
“如若不是苏主子今日提起,奴才也不会想起这一茬。”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不敢瞧着皇上,只瞧着坐在侧面的苏漾。
苏漾坐在左侧的最后一排。
她语气哽咽:“苏主子是女官时,奴才受过她的教导,很是感激,看不得这么好的人受污蔑,也坚信着苏主子不会害人,要是她有害人之心,怎么还会被皇上看中!”
苏漾与她对视。
随后略无声息的移开眼,也看向皇上。
宜嫔的宫女……跟她确实有点交集,但肯定是没有这么深的,也不至于姐妹情深到为她出头,又拉着翊坤宫里的另一位下了水,这事儿吧,越来越有意思了,居然从七夕就开始布局起。
有点类似于现代公司里的勾心斗角。
为什么呢?因为要升职加薪,因为要往上爬,使手段,先告状,给别人制造黑料污点。
其实事情到了这里,初现端倪
极有可能是,自导自演。
再往浅里说,是云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