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微妙的特殊。
有可能是她拥有了彼此之间的秘密,成了一个互不出口的默契。
这份特殊,又能维持多久呢?
若要在后宫平安且咸鱼的活下来,仅仅靠着特殊是不够的,要看皇帝怎么看待这一份特殊。
苏漾率先伸出了试探的脚。
康熙的这块玉佩,有价无市,一看就是随身多年的好东西。
椭圆透明的玉质,纹着两只交颈的龙,五爪各个攀在相反的玉块上,形成了个很难看出的太极图,中有浅红色流动物质在悄无声息中缓缓流动,在两条龙的交界处,还有镶嵌着一颗小点似的红珠子。
康熙瞥了眼玉佩,不以为意:“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朕养玉十来年,赠给你,给你挡灾。”
苏漾笑起来,说:“挡灾也有灾可档,如今太平盛世,就算有灾,不得皇上亲自出马,哪里还轮得到一块玉佩是吧。不过既然皇上这样说,那妾身暂且收下,等皇上什么时候回忆起旧物,想咬要了,妾身必定双手捧上,物归原主。”
康熙不再说话,举步前走。
身后的梁九功跑上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小声道:“苏主子哎!旁人若收到皇上的赠赐,可开心得不得了,恨不得日日捧在祖宗祠堂,哪还有送还的道理!你可真是!”
可真是太煞风景了。
苏漾瞥了眼偷偷笑的凝冬,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谨慎过度了。
想一想,还是谨慎点好。
既然皇上说自己不介意了,那她就安安心心收下。
至于要不要佩戴出去这回事么,就供在偏殿算了。
敬嫔事已了,苏漾除了早起请安,无事时去荣嫔那逛逛,也不怎么出门。
终于进入冬季了,潇湘阁里烤着黑木炭,开着窗户通风。
作为常在,年薪50两,宫女三名。
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包括宫人在内的,内务府每个月送来的东西,也不是苏漾单单一个人拥有的,一般会分发下去。
突然有一天,荣嫔领着荣宪格格来她这串门,明里暗里提醒她,来报那一日的棋局之仇,要让苏漾狠狠的出一口血。
可苏漾却听出了点其他东西。
凝冬咳嗽一声:“娘娘,今日是您生日啊!早上贵妃娘娘还让您早做准备,打算在承乾宫里,小小的给您半个生日宴呢。”
苏漾微愣。
她自己的生日可不是这个时间。
所以清早佟佳仙蕊派多鱼来问的时候,说问她想一想,最近可有什么需要的,苏漾当场给礼貌回绝了,说自己啥都不缺,结果反遭多鱼白眼。
当时她还没明白过来,现在是可算明白了。
作为常在的生日宴,自然不能大操大办,只有贵人及其以上的位分,才能正儿八经的过个生日。
所以佟贵妃的意思是,就在承乾宫内,小小的聚在一起吃个饭。
不必兴师动众。
这生日,应该是原身的生辰。
至于口头上说生日还是生辰,苏漾没所谓的,现代生日说习惯了,也没有说哪个一定要这样说那样说,凝冬说生日的时候,还小心的看着她,生怕让她难过。
“原来这样呀,”苏漾笑着拉过她的手,“娘娘不提,妾身差点给忘了,上次荣宪格格,还记得妾身生日,送了个火折子。”
“凝冬,”她偏头吩咐,“把上次皇上赏赐的《四季演武图》棋盘拿出来,待会送上钟粹宫。”
“是。”
“皇上居然送你了?”荣嫔有些吃惊,“《四季演武图》,我找皇上要了好几次,他都没答应,居然送你了。”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
苏漾道:“送我是暴殄天物,我哪懂什么棋,在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出它明亮的光芒。”
她拉着荣嫔坐下,招呼荣宪格格过来,“姐姐也没什么好送格格的。”
她抬手将此前自己编的竹蛐蛐送给荣宪:“我照着书上编,编了好多回才成功,格格千万不要嫌弃呀。”
荣宪格格倒是很高兴:“谢谢姐姐!”
拿了蛐蛐,就去看她窗柩边的月季。
这冬日里的月季,可不好找。
月季含苞待放,花骨朵嫩粉,眼看过两天就要开花了,苏漾说:“格格若是喜欢,这盆月季也送给格格好不好?”
荣宪想点头,又看了看自己额娘,眨巴眼睛,透出渴望。
马佳氏笑道:“这小妮子,一来你宫里,就看上这看上那了,既然常在肯割爱,那本宫也就不推脱。”
马佳氏对花不太感兴趣,只看了两眼兴致缺缺的就转了回来,没一会儿她轻捂了下鼻子,“你这炭,有点熏了。”
后宫还有一种炭,是红箩炭。
贵人以上的人才能烧。
苏漾是常在,品级稍微低了些,只能用黑木炭,黑木炭和现代的柴火冷却后的炭差不多。
黑木炭有烟,味道若是关着窗,会有些不太好闻,但不关窗,长时间了就会有中毒的风险。
红箩炭是优质木炭,暖又耐烧,灰白而不爆。
两者差别可大了去了。
苏漾给她递了个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