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处红痣, 被架子戳烧伤留下的,可以说是巧合。
特立独行、云淡风轻也能说是错觉。
送拨浪鼓、编织蚂蚱,时间错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很难再用巧合去解释。
康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乾清宫, 他坐在书房, 良久未动。
久到梁九功靠近,小心觑着他的脸色, 道:“皇上, 可要安排布膳?”
皇帝摇头:“过一会儿。”
“你待会去长春宫一趟。”
他音色莫名低哑, 听的梁九功揪起一颗心,生怕看自己不顺眼,踹出去。
“说朕晚上过去。”
梁九功深深埋下头:“嗻。”
月入夜色, 漆黑天幕下挂着绸缎般的银光。
康熙踏月而来。
他依次拿出糖人、拨浪鼓、还有一个编织好的竹蜻蜓。
“这拨浪鼓是朕在巩华城见到的, 想着将来我俩的孩子, 或许喜欢,朕就掏钱买了。”
“要是男孩的话, 朕让他骑马打猎、射箭持刀,还要让他好好读书,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如果是女孩的话, 朕也让她骑马打猎,舌尖持刀, 还教她和额娘一样善良温柔。”
康熙拿出竹蜻蜓, 在手里把玩着。
这竹蜻蜓他后来学的,已经趋于成熟,不会再有当初磕磕绊绊的粗糙感,反而十分精致,一看就是编织老手了。
“不过后来回宫, 朕发现,这拨浪鼓的颜色款式,和京城两年前的差不多,感觉似乎是已经不流行的,得重新给他买。”
康熙抬首,定定看向她:“苏漾,听荣宪说,你以前也买了一套,她还跟朕生气,说以为是你买来送给她的,结果迟迟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你提起。”
“现在还在吗?说不准,和这个花纹款式,正好一样。”
苏漾一怔:“怪不得荣宪格格有两个月没理妾身,原来是因为这事,嗨呀。”
“你说两年前的这个拨浪鼓,妾身想想啊……”
苏漾哪里还记得这些小事。
她当时买的拨浪鼓,全凭着好看和现下最流行的款式,送人了又不会特意去记什么花样花纹。
要真是一样,在巩华城开始流行的这种拨浪鼓款式,而皇帝恰好买到了,说不准还真是一种缘分。
“好像是……”苏漾摇摇头,“妾身也记不大清了,好像是送人了,又好像没有,可能是以前住承乾宫搬到潇湘楼,搬着搬着,被其他人给收拾扔了也说不准。”
“后来搬来长春宫妾身可是没看见的。”
她双手一摊,失笑道:“皇上可别让妾身,大晚上的去找什么拨浪鼓啊这些小孩子才玩的东西,妾身可没兴趣玩!”
她自然是不能说出已经送人的事实。
如果一说,肯定会被追问:你送谁了?
她长处内宫,膝下又没孩子,以前还有个关系不错的长生,结果长生没了,更没有皇子主动来她这玩。
所以说,没送荣宪,同理也没送其他皇子。
她只能粗粗的敷衍过去。
也不知道今晚,皇帝怎么突然提起生孩子的事……万一真的起了这个念头,她还得好好想想,怎么暂时把他这个想法给糊弄过去。
“妾身年纪小,以前听太医说过,女孩子年纪太小孕育孩子的话……容易一尸两命。”
她顿了顿,脸上流露出害怕紧张,“不想这么快生孩子,万一……”
“没有万一。”康熙打断她,“不要说这么晦气的话。”
苏漾立马闭嘴。
康熙沉声道:“孩子以后再说。”
他见苏漾自以为十分不惹人注意的,悄悄松了口气,道:“这次去巩华城,突然看到了一对比较奇怪的夫妻。”
“什么奇怪夫妻?”
“女大男小。”
“那家男主子比女主子要小十多岁,女主子已经快三十了。”
“年龄差距太大,向来习俗惯例,都是男大女小,可她们恰恰相反着来。”
苏漾随意道:“这有什么,姐弟恋么,正常。”
“如果不是姐弟恋呢。”康熙虽第一次听这个词,但并不妨碍字面意思能理解,他道,“说是那家女主子,曾经抚养过,帮助过男主子,以前还住一个家,睡一个床。”
“仿佛已经有了,淡淡的一层母子关系。实则只是姐弟关系。”
“女子要比男子大十多岁,中间曾与其他男子有过婚配,后来和离了,才有的这家男主子和女主子。”
“啊这……”
苏漾吃惊道,“母子关系,那不是□□吗!”
还能这么玩?
“街坊邻居说,女子不知廉耻,勾引自己的儿子,还当了正妻,是个妒妇,不准男主子纳妾。”
苏漾感觉这皇帝怎么越说越离谱:“不是,这,这怎么谈的下去啊!”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啦。”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