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底都是轻快的笑。
“我不仅喜欢小孩子,我还喜欢大孩子。”
苏漾张开手,比了比,姿势像抱住一颗长了数百年的大树:“你看,这么大这么大的大孩子。”
从前她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开罪了皇帝,导致杀身之祸,现在地位稍稍颠倒了过来。
她自然放松,和从前对待小皇子的态度又稍有些变化。
康熙安静的听她说。
“贵妃娘娘去世后,胤禛被太皇太后养了几天,之后又重新回到他额娘乌雅氏身边。”
苏漾若有所思道:“乌雅氏在他进了承乾宫后,又有了一个孩子,今年两岁了。”
“皇上,妾身斗胆一句:从小抱去贵妃娘娘身边养着的,和自己一把手养大的,情感或许有些不太一样。”
皇帝眸光稍敛:“你想说什么?”
苏漾点到为止:“四阿哥见亲生额娘,尽心尽力的对另一个儿子好,怕会伤心难过的。”
“不过小孩子么,长大以后对几岁的记忆都不太深。”
她怀孕以后,脸颊微微有了两分圆润的味道,笑起来少了两分冷肃。
苏漾多说了这两句,也是看在胤禛喜欢她,长相颇似小皇子的轮廓,才提了这个点。
至于康熙会怎么想,怎么做,那就与她无关。
梁九功从门口进来,对瑜妃娘娘行了个礼。
“皇上吉祥,瑜妃娘娘吉祥。”
“曹寅刚来,让奴才给通报一声,说是有情况了,需要亲自见皇上一面。”
康熙微微合上眼,道:“宣他进来。”
前朝事务纷争,苏漾不太适合听。
她自觉起身,准备走时,康熙道:“此事与你有些牵连,你留下。”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
屏风后,她躺在美人椅上,屏住呼吸倾听着。
曹寅从院内进来,没注意屏风后那处多了个人。
他先是半跪着行礼,随后道:
“皇上,汉城这两日戒严,奴才带人去搜了些地方,城南城北,城主也在尽量配合奴才,使了些人手给奴才用。只能进不能出以后,这两天里,有点消息。”
“一个是刀疤男,奴才在一处破庙里,搜出了他那身黑衣。”
“一个是小乞丐,奴才给了两馒头,他告诉奴才,说之前看到几个人在破庙里说话。”
“这次的刺客是有组织的,奴才怀疑……是‘朱太子’的人。”
曹寅深深低下头,静候着皇帝发话。
如今朱太子,已经不是某个人了。
而是一个旗帜,一个符号。
在这个朱太子的名称后,打着反清复明,意图掀翻大清江山的人大有人在。
来来回回好几次,已经快成了帝王的心病。
“还有什么发现,继续说。”
曹寅点头,他拿着刀,在地上划出一条条痕迹,道:“皇上,这是那小孩说的一个旗子。”
屏风后,苏漾听见这刀刻痕声,揉了揉耳朵。
之后她继续听,听熟悉的脚步律动过来,可能就在那刻痕前,站了一会儿,又与曹寅低声说了什么,她没听清。
大致听清了,估计也跟她没关系。
皇帝这次下决心了,要将这伙人揪出来,就不可能直接打草惊蛇。
曹寅说了自己发现后,与皇帝商讨了一番接下来的对策。
最后,曹寅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皇上。
“奴才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说。”
平时向来干脆利落的曹寅,这时候犹犹豫豫的。
怕跟公事无关。
康熙一时轻挑起眉梢,“你说。”
曹寅呼吸一重,空气静谧片刻后,他紧扣着手心,道:“奴才想问一问,瑜妃娘娘的生辰。”
康熙面色微变,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瑜妃乃后宫宫妃,你一未净身的御前侍卫,来朕面前,问她生辰八字,意欲何为!”
说道最后,他语气骤变。
几乎是斥责出声。
曹寅脸色有点白。
他喉咙喉珠上下滚动,好一会儿才哑声说:
“奴才十六岁进宫,当了銮仪卫,后来经皇上提拔,才成了这御前侍卫,随皇上您出行,可奴才在十六岁之前,曾在一个大人府上当过一份差事。”
“因为一点意外,那差事差点搞砸,还好最后完美解决,那大人也并不责罚奴才。不过奴才记着他的恩情,听闻他府上曾丢了一个小女儿……”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想想……怕应该与瑜妃娘娘年纪差不多。”
“奴才见过那大人,与他夫人,之前奴才从未在瑜妃娘娘面前见过面,就是前两晚,下半夜,在灯火照明下,才隐隐觉得瑜妃娘娘有些眼熟。”
“后来回到府上,仔细想了想,觉着大人曾经对奴才有恩……所以……”
曹寅狠了狠心,双膝跪地,不断磕头:“请皇上原谅奴才今日对瑜妃娘娘的冒犯,实在是奴才……”
“奴才心中有些疑问。瑜妃娘娘从前是先佟贵妃娘娘从佟府带进宫的侍女,佟大人府上,奴婢皆登记在册,身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