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宠的女子。
——名为茜姬。
众人是并不相信的,因为这位花魁茜姬并没有当众露过面,只是呆在荻本屋不出来。本应该参与的花魁游街也因为老板娘花岐说新花魁尚不见人,而一而再的被推迟。
这使得京极屋和时任屋还有来往于花街的人对这位充满神秘面纱的茜姬花魁更加好奇,甚至还有人猜想该不会荻本屋因为没有了花魁,然后营造一个噱头出来吧?
花岐为了让自己的救命恩人茜子得到好的照顾,并没有让她去服侍姑娘,打下手。而是养在屋子里,在看到茜子真实的容貌后她动了恻隐之心。
她是一名商人,将自己店里的姑娘推销给别的顾客。既然茜子是为了赚钱才来到这里,而做为店主的她自然要想的更多。
对方身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自然不舍得让对方去接客。那么,只要让她成为自己店里新的花魁不就好了吗?
成为花魁可以享受自己选客的权利,还可以拥有许多入幕之宾。
依茜子的容貌,是可以成为花魁的。况且……对方那一头靓丽的七彩长发,毫无染过的痕迹,就像是上天的恩赐般。
说为神女也不为过。
荻本屋内,
茜子坐在梳妆台前打理着自己那一头靓丽的长发,那双碧绿色的眼瞳里波光流转,绚烂动人。眼角点缀着胭红,显得她更加艳丽。
她红唇亲启,“这样一来,只要我花魁的噱头打出去,我还就不信夜斗不上钩了。”
在荻本屋的这些日子,她打探到了不少关于夜斗的消息。听说对方最近混的还不错,是花街有名的画师。画的人物都栩栩如生,简直要比本人还美。
所以有不少的游女会去私底下偷偷塞钱找他,但是因为工期的原因他最近被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叫走,去为她作画。
不过听花岐说,她为自己预约了对方的下一个名额。只要等时任屋那边画完,夜斗就会来荻本屋为她作画。
想到这里,茜子也不着急上赶着去找对方了。她倒是期待着身为画师的夜斗在来为花魁作画时,看到她的那副表情。因为还有人在旁边盯着,跑也跑不掉的憋屈感。
肯定会很有趣吧。
鹤丸看着茜子那小表情,自然知道对方心底想什么。他摇摇头,眼底闪过幸灾乐祸,并没有打算要提前通知对方的意思。
毕竟他也很期待到时候祸津神的嘴脸。
另一边的京极屋,
侍女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眼里蕴含着怒气的蕨姬花魁,自从荻本屋那边将茜姬花魁是全花街最美的消息放出来后,对方就一直是这个表情了。
并且因为很多入幕之宾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去荻本屋一掷千金就为了看看茜姬花魁的容貌的事情后,对方得懂怒气更是一直往上窜。
侍女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将地上对方打碎的花瓶碎片捡起来。得到对方的怒视后,她颤抖着手慢慢说道“您…消消气。”
蕨姬微眯起眼看着眼前的侍女,“你说,是那位茜姬花魁美还是我美,嗯?”
侍女被她这一声“嗯”又吓得抖了抖,“自然是您最美,而且我都没有见过茜姬花魁。”
蕨姬轻声喃语,“明明都没见过却噱头吹得这么足,要是到了花魁游街的那一天被大家发现是个一般货色,那可是要丢脸了啊。”她嗓音上扬,话语里透露着诡异的感觉。
侍女低下头,努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蕨姬看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待会儿。”
在看到对方出去后,蕨姬身上的花魁服装变为布料极少的劲装,挽起的发型自然垂落下来从发尾及上变为银色,转变为黄色的眼瞳里刻印着上弦陆的字眼。
她将窗户打开窜上屋顶,向荻本屋的方向探去。到达荻本屋后,她轻巧的落在二楼屋顶。
因着所有花魁都是居住在本屋的二楼这一点,还真是更方便了她查探。蕨姬或许该成为堕姬的女鬼,用尖锐的指尖戳碎一块瓦片,偷看着里面的女子。
她倒是要看看被称为全花街最美的女子长什么样。
屋内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听声音是一名女子和男子在讲话。
男人?
堕姬嗤鼻,夸的有多么天仙貌美是神女下凡,不还是要和男子聊天吗?
不过茜姬不是还没有开始接客吗?
她凑的更近了些看,看到了那名被称为神女下凡的姬花魁。一头靓丽的七彩色长发挽起,露出白暂的脖颈来。身着一身淡紫色和服,将紫色的高贵韵味衬托的刚好。不像是花魁,倒像是个深闺中的贵女般。
那一刻,堕姬脑海里轰得炸裂开来。
她回想起自己当初被童磨捡走,接受了对方血液的时候,见过的画像。
与眼前的茜姬花魁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来,
“知道吗,堕姬?”童磨轻摇手中的金色莲花铁扇,捧着手中画像就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般,“这个人是我的夫人哦,如果有一天你能见到她的话,该叫……”
堕姬怔怔的看着屋内那名与白发男子谈笑风生的女子,轻轻喃语道“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