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藏不住的抖s属性的青年又慢条斯理的等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身后的声音愈发“激烈”,旁边可怜的彼得小伙尴尬到脚趾头都蜷起来了,才如梦初醒似的抬眼,装作想起了什么的样子。
“啊,我好像见过那个人!”
他用恍然大悟的语气虚假的惊叹着,转身上下打量着被压在墙壁上衣衫凌乱的青年,下一秒腔调又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是在哪里来着?……嗯,想不起来了。”
他这个没眼力见的电灯泡杵在这里一直不走,本来想忍耐的大汉忍无可忍,终于忍不住狠狠一锤墙壁,脸红脖子粗的转了过来破口大骂:“你他妈没看见老子在办事吗——?!”
“——”
装上了消音枪的冰冷枪口抵上了他的腰腹。
彼得一脸戾气的瞪着他,眼里有着疯狂的杀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垃圾?”
“噫——?!”大汉被吓得一个机灵,冷不丁看到他旁边静悄悄不说话的辽苍介,一下子吓得魂都飞了,“那、那个银色的面具!你你你是战、战斧的——!!”
“嘘。”
辽苍介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淡色的唇轻轻吐出毫无波澜的字句,轻而易举的打断了他,“你太吵了,知道吗?”
彼得咧嘴狞笑了一下。
机关扣响的声音响起,肉.体跌倒的响声模糊在雨声中,暗色的血水弥漫开来。
辽苍介垂眸看着靠住墙壁几乎站不住的黑发青年,全身一尘不染的尊贵模样,与淤泥中浑身湿透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声音轻飘飘的似乎能随时消匿于空气中。
“还活着吗?”他淡淡的问。
在这一瞬,仿佛时光倒流,过去某个穿着警服的英俊男人穿越时光来到了眼前。
陀思缓缓的抬起头,看到了雨夜中唯一明亮的蓝金色。
眼前的青年有着子夜般深黑的发色,即使在黑暗中也惨白的肌肤,眼圈被□□得通红。
他干红葡萄酒一样深邃的眼眸令人沉醉,在雨夜里像两个漩涡。
不得不说,日后被称作“魔人”的费奥多尔确实拥有一副极为出众的好皮相,他身上那股堕落而病态的气息无比甜美惑人,像极了诱人犯罪的夏娃。
他恍惚失神的看了辽苍介一眼,下一秒突然朝他倒了过来。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想把他推开。
在这一刻,一直低着头的陀思毫无征兆的抬起手,苍白到透明的手指死死攥住了他挺括的衣领,身上湿透的衣服也将雨水蹭到了他身上。
青年那被雨水浸到发白的嘴唇贴在辽苍介温热的脖颈边,发出虚弱的声音和燥热的吐息:“警察……先生?”
“……”
辽苍介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我可不是警察。”
他冷淡的否定着,摘下手套扶稳了摇摇欲坠的青年,触手毫不意外的一片滚烫。
他毫不意外的轻嗤一声:“迷.奸.药……”
最近一些白痴最喜欢对晚归的女大学生用的东西。
只不过没想到,怀里这位“文弱”的男学生居然也中了招。
对自己真狠啊。
辽苍介无声的感慨了一句,被青年的“诚意”打动,终于舍得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陀思顺从的任由他动作,睁着眼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发灰的脸色渐渐晕上如樱桃般病态的殷红。
迷.药的药效发挥了作用,又或许是感觉到了令自己安心的气息,看年龄不过比辽苍介大上一两岁的青年歪了歪头,呼吸微弱的睡着了。
“维克托先生……您……?”
彼得不怎么情愿的看着他怀里的陀思,眉头紧蹙着:“您要带这个小子回家吗?”
“关于这个……”
辽苍介瞥了陀思一眼,听不出情绪的放慢语调,唇角的弧度十分浅淡。
“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你报备,彼得。”
青年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这……这是自然……”
辽苍介坦然自若的晾了他一会儿,忽然又漫不经心的笑了。
“放心。”
他安慰一般的说着,语气不咸不淡。
“我对脏的东西可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