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搅在一起的。”
她顿了顿,又眯着眼幽幽补充:“不过苍介对太宰那家伙倒是真的纵容……你们不是好奇过太宰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是从哪来的么?我估计有不少都是苍介给的。”
“这样啊……”中岛敦懵懂的点头,“那位帅气的先生这么厉害吗?”
与谢野晶子眉眼一松,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腰杆:“嘛,马马虎虎吧。”
泉镜花若有所思的盯着辽苍介,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在港口Mafia耳濡目染知道的小道消息说出来。
比如说,托前方那位正在撒娇卖萌的前组织干部的福,就算是很晚加入港口的她,也对中原中也干部的梦中情郎有所耳闻。
那位梦中情郎,好像就是叫苍介。
据说那位重力使大人在太宰治没叛逃时,曾一连数年从不放弃的与太宰治打赌,赌注一直都是这位苍介先生的下落,弄得整个组织都知道中原干部有位痴情已久的意中人。
只可惜,梦中情郎的情报从没到手过不说,中原干部反过来还欠了太宰治不少人情……
靠谱的未成年少女沉静的盯着太宰治那副全身心信任依赖银发青年,丝毫不像往日那般油盐不进的模样,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她怎么觉得,中原中也大人的梦中情郎,好像快要被他的前搭档撬墙角了?
说实在的,辽苍介对太宰治的态度,确实有种对旁人都没有的熟稔和纵容。
他跟黑发青年的孽缘起源于十五岁,当时不过是请对方帮自己一个忙,让中原中也能安全脱离「羊」。
只不过在那之后,太宰治不知怎么的就“赖上”他了。
一开始,他找辽苍介要自己弄不到的情报,向他打探自己不知道的人脉关系,辽苍介要是有,他就直接拿过来用一用。
后来,他遇上自己不清楚的异能力,也会给辽苍介打个电话,一番软磨硬泡下来,十有**能得到正确答案。
再往后,对辽苍介越来越熟悉的他也愈发有恃无恐,想到一个新的自.杀方法要给辽苍介打电话,看见什么有趣的事要给辽苍介打电话,跟两个好友喝酒喝高兴了要给辽苍介打电话,无聊了也要跟辽苍介打电话……
到最后,阻止不了织田作之助去mimic送死时,还是给辽苍介打了电话。
辽苍介偶尔被这家伙缠得脑子疼时,难免会升起“当初就不该找这个黏人精帮忙”的无力感。
但同样是在这时,他耳边就总会回响起十八岁那年,这个黏人精在深夜打来的电话——
【“苍介君。”】
太宰治当时在电话那头低低的唤着他,声线仓惶发抖,带着竭力掩饰的脆弱和无助,像个独自站在角落里,孤身面对着整个世界恶意的孩童。
【“苍介君……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我该怎么办才好……苍介君,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该怎么办才好?
辽苍介不得不承认,带着哭腔一遍遍在电话里问着这句话的太宰治,在某个瞬间确实精准的戳中了自己心底的某个角落。
就好像无形之中,他与过去某个时刻的自己发生了重合。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一遍遍拷问着自己,可是天地间回应他的,唯有漫天大雨和熊熊烈火,还有手上狰狞到仿佛能刺痛他的血。
他搂着那个人,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变得冰凉。
……所以,他才完全无法做到,对向他求助的太宰治置之不理。
他对自己的求助,就仿佛是过去的自己抱着那个人的尸体,泣血一般向他发出的尖锐指责和怨怒。
辽苍介缓缓的眨了下眼睛,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赖在自己身边的太宰治。
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软软的唤他:“苍介君?”
“……”
辽苍介无言的揉揉额角,第无数次感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头疼和无奈感。
凡事有一就有二,他帮了太宰治一次,从此就像彻底跟这个黏人精绑定了似的,不得不接着帮他洗白档案、造假身份、牵线搭桥、培训就业……真真是一条龙无缝连接,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服务。
他这不是帮了过去的自己,他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冤家……不,祖宗。
辽苍介第无数次的在心里叹气,无力的摆摆手:“你这次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宰治仿佛知道他心里对自己的腹诽,颇为狡猾的歪头笑着,眸光流转间透出几分没有被察觉的暖意,注视着银发青年的眼神如羽毛般柔软。
他垂了垂眸,继而笑着说:“我们社里最近新加入了一个女孩子,她以前在港口Mafia待过,所以档案上难免……”
辽苍介了然:“叫什么名字?”
“——泉镜花。”
少女沉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辽苍介微微挑眉,首先看了太宰治一眼。
黑发青年冲他俏皮眨眼,示意他往后面看。
辽苍介这才转移视线,看向不知何时走近的和服少女,稍微打量了她一下,又和跟在她后面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