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功夫之后,只见李元芳从悦来老店中出来,然后转身就离开了。陈鹤鸣躲在暗中,目送着李元芳离开。但没有跟上去,今晚他的目标是许世德。没过多久,从悦来老店中跳出一个身穿千牛卫斗牛服的蒙面人。陈鹤鸣心想:“小样的,你就是再换马甲我也照样认识你。”陈鹤鸣一直跟着许世德,许世德先是拐拐转转的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之中,陈鹤鸣看到许世德跳进来院中一口井中。陈鹤鸣不明所以,也来到井口边,没敢往井内看,怕被发现。只是运功于耳,侧耳倾听。听着井下传来的声音,陈鹤鸣判断,这应该是一口枯井。突然陈鹤鸣脸色一变,立即闪到一边躲起来。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陈鹤鸣刚躲好,就见许世德从井中冒出头来。环视了一圈,然后纵身从井中越出。接着离开了院落。陈鹤鸣看着枯井,又看看离去的许世德。心中有了那么一刹那的纠结。先下去看看,还是继续跟着?没多犹豫,打定主意。还是保险点好,反正这口井就在这跑不了。于是接着去跟踪许世德。很快跟上了许世德,许世德先去见了武则天。当然陈鹤鸣没见到,这只是陈鹤鸣猜的。因为他见许世德出示一块令牌后进了皇帝行在。然后没多久,许世德就出来了。紧接着,许世德又回到了那座废弃的小院中重新进了枯井。陈鹤鸣就守在旁边,一直到天亮。许世德如同一只老鼠一样,进入井中之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而陈鹤鸣则如同一只守在老鼠洞外的猫一般,心平气和的等待着。昨晚看到许世德进入枯井,但是又从井口原路返回,陈鹤鸣就判断这口井应该只有这么一个出口。号角声声,金鼓动地,旌幡林立,彩旗飘摆,羽林卫护从着皇帝的御驾出湖州城北门。狄仁杰、曾泰率钦差卫队、湖州县衙官吏以及湖州百姓跪伏道旁,高声喊道:“微臣等恭送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则天的皇辇缓缓驶过;后面是太子卫率和太子銮驾。太子脸色惨白,双眼望着空气发呆。武则天脸色阴沉,坐在辇中沉思着。武则天离开湖州,銮驾到了宜兴之后速度便慢了下来。武则天在几百名羽林卫的护卫下又悄悄的返回了湖州。陈鹤鸣在小院中一直观察着枯井,偶尔从井中发出一些声音,显示着有人存在。期间陈鹤鸣只吃了几口身上带的干粮。到了傍晚,许世德终于从井中出来了。许世德活动了一下身体,等天再暗一些后越出了小院。陈鹤鸣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发觉许世德这是往刘家庄的方向去的时候,陈鹤鸣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该死的人终究还是跑不了啊!刘家庄人去楼空,一片凄清景象。庄院大门上贴着内卫的封条。月光散落下来,更增添了几分萧条之色。一条人影飞快地掠进院子里,向花园奔去,不一刻便来到公子刘传林的房外。他四下看了看,静夜中,万籁无声。人影打开门,闪了进去。屋中一片灰尘,门前结了蛛网。人影回手关上门,来到正堂的桌旁,蹲下身,数着地上的灰砖,数到第六块时,他拔出匕首,轻轻一撬,将灰砖掀起,下面放着一个油布小包。人影迅速打开包,露出了里面的《蓝衫记》。他用匕首挑断连线,轻轻一拉扉页,一幅地图出现在眼前。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突然,里屋传来“扑”的一声轻响,人影猛吃一惊,抬起头来。里屋的灯亮了。人影飞快地抓起桌上的地图放进怀里,从容地拔出背后的钢刀,一步步向里屋的门走去。布帘挂着,人影一伸手把它撩开,顿时吓得呆若木鸡!桌旁坐着一个人,静静地望着他——正是狄仁杰!人影发出一声惊叫:“是你!”狄仁杰笑了笑:“是的。没想到吧?”那人扭身闪电般向外纵去,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一阵连环腿踹在他的胸口,随着一声惨叫,那人的前胸被李元芳踹的凹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鲜血不停地从口中涌出。李元芳用幽兰剑架在他脖子上,用手将他提了起来,他浑身颤抖着。狄仁杰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道:“现在该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说着,他伸手撕下了那人脸上的蒙面黑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世德!狄仁杰发出一阵冷笑:“果然是你!”许世德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的。狄大人,在下内卫府五品千牛备身许世德。”狄仁杰点点头:“你就是整个事件的元凶首恶。许大人没想到会落在我手里吧?”许世德苦笑了一下:“是的,真想不到,竟会功亏一篑!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里?”狄仁杰道:“因为,最后的一本《蓝衫记》藏在这儿!”许世德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狄仁杰笑了:“你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许世德问:“谁?”狄仁杰道:“李规在出事儿之前,把书交给了谁?”许世德道:“刘传林。”狄仁杰点点头,轻轻地击了三下掌。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早已死去的刘传林!许世德登时目瞪口呆,发出一声惊叫:“你、你没死!”刘传林道:“是的,我没死!”狄仁杰淡然一笑:“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断送了你的整个计划。许世德:“……”狄仁杰:“……”武则天:“真是好计策啊……”陈鹤鸣在刘家庄外百无聊赖之际听到庄内传来一阵求饶之声。跃上墙头一看,庄内的空地上,在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射下。一人被绳子捆住手脚脖子,然后由五名骑士拉着朝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