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并不转身,身形倒跃向虺文忠疾飞而去,链子刀迅捷地刺向虺文忠的前心。
虺文忠身体向侧面一滑,躲过了李元芳的刀,与此同时,手中钢刀削出去,转守为攻,直奔李元芳的颈后劈来。
李元芳原地下叉,刀从头顶掠过。他一声大喝,链子刀的刀头由上而下,直刺虺文忠头顶;虺文忠纵身后跃躲开了这一下突兀之极的袭击。
李元芳手指按动刀柄上的迸簧,刀头直奔虺文忠咽喉;虺文忠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猛地腰板儿一挺,竟在空中做了铁板桥,李元芳的刀从他脸上飞了过去。
虺文忠身体紧贴地皮向李元芳飞奔而来,钢刀径刺李元芳的小腹;李元芳刀头在外无暇回收,赶忙纵身而起,从虺文忠头顶掠过,同时手指一按迸簧,刀头收回,双脚落地,飞快地转过身来。
虺文忠那人静静地望着他,许久,轻声道:“你确实很难斗。”李元芳一声冷笑:“我在等你挖出我的心呢。”
突然虺文忠身体飞转起来,如炮弹一般向李元芳冲来;李元芳掌中的链子刀轻轻一抖,幻出一片寒光,霎时间将虺文忠的身体团团围住。
二人无声地旋转着,厮杀着。李元芳突然将后背故意暴露到虺文忠面前。忽然一声大响,二人倏然分开。虺文忠的前胸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徐徐渗出。李元芳冷冷地望着他。
“啪”,李元芳后背的衣服也轻轻裂开,一股鲜血渗了出来。又是一声轻响,李元芳前胸的衣服迸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
对面虺文忠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砰”!李元芳的腰带四分五裂飞了出去,一道血箭从腹部疾射出来。他的身体摇晃着,重重地倒在地上。
虺文忠缓缓走到元芳面前,冷冷地道:“看来,我并不是个爱吹牛的杀手。”
说着,他还刀入鞘,转身向一间店铺走去。那是一间杂货店,屋里零乱地堆放着一些日用什物。
虺文忠走进店铺,伸手在门框上轻轻拍了一下,门框中央弹起了一个小暗门。
他伸手打开暗门,露出了里面的按钮;随后又轻轻一按按钮,店中央的地面缓缓旋转起来。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李元芳突然又活了过来,欠身向店内望着,只见穿着蝮蛇衣服的虺文忠走到地面旋转之处,轰的一声,店中央的地面飞速下降,转眼消失在地下的黑洞中。
两边的地面则慢慢地合拢,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李元芳伸手捂住腹部的伤口,跑进杂货店,轻轻一拍门框。“啪”,暗门弹出,他拿起手中的腰带扣重重地插在门框上,而后飞快地跑回原地,卧伏下来。
李元芳长出了一口气道:“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杂货店里出来十几名紫衣人,将他抬进总坛。”
陈鹤鸣等人带着锦儿走了,至于林永忠。既然他不愿假手他人去复仇,陈鹤鸣也懒得管那个闲事。
锦儿倒是想跟着林永忠走的,不过看着面色不善的陈鹤鸣、陈鹤喅等人果断的拒绝了。
不过到底是父女,林永忠也不是真的冷血。所以好话安抚住女儿后,对陈鹤喅说:“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做到做父亲的责任,内心十分的自责。好在现在锦儿找到了一个对他好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陈鹤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林永忠也听出了这准女婿对自己的不待见,可没办法,这几天相处下来对这一家子人也有所了解了。
那思维方式就跟正常人不同,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对方对自己女儿好,那就够了。
分别后,林永忠自己去忙活自己的了咱们不必细说。陈鹤鸣一行人则往洛阳方向赶。
正赶着路呢,石磊突然出现在陈鹤鸣身边说道:“主上,前边就是柳州了。”
陈鹤鸣:“进了柳州找地方休息一下。”一行人骑马坐车的刚想进城门的时候,一大队官兵首先从城里跑了出来。
陈鹤哙不明所以的骂道:“靠,赶着去投胎啊!”陈鹤青掀开马车的车帘说道:“老七,别乱说。这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陈鹤哙:“能发生什么事啊!难道要打仗了不成?”陈鹤青:“说不准啊,也许真的要打仗。”
陈鹤哙:“四姐别闹了,这是中原,又不是边关。难道突厥、吐蕃还能打到中原来?”
陈鹤青:“谁告诉你打仗一定要和胡人打了?说不准是哪有造反的去平乱或者去剿匪了呢,”
陈鹤鸣原本倒是没在意弟弟妹妹之间的拌嘴,不过听到四妹最后一句。突然想起来,柳州,这可离蛇灵总坛不远啊!难道……
想到这,陈鹤鸣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香玉在车上对骑着马的陈鹤鸣道:“相公,大家都累了,咱们早些进城吧!”
陈鹤鸣:“啊!好。”进城之后,找了一家客栈打尖歇性。不过,陈鹤鸣始终还是想着城门口遇到的官兵。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陈鹤鸣把大家叫到一块说道:“今天休息一晚上你们就回崇州吧。”
陈鹤鸣这么一说,众人登时一愣。香玉问道:“怎么,相公难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陈鹤鸣:“我还有事,暂时不回去了。”香玉也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