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晚了,容落云敛目噤声,没什么可言。待那一纸书信写好,他帮忙抹浆糊,才问道:“你这边没了银子,苛捐杂税再筹来,要你继续建呢?”
霍临风道:“不等榨取民脂我便主动上奏,要求皇上废止此事。”
容落云心头一惊,沾了满手的浆糊。霍临风抬头看他:“等塞北胜仗,以父亲和兄长的军功为我求情,不会有事。”
届时定北侯,沈太傅,三皇子,再加上其他清正的官员,齐齐向皇帝进谏,罢了那劳民伤财的念头。
“能行吗?”容落云有些惴惴。
霍临风低笑:“重兵在握,放心。”信封粘好,他举起晃一晃,“当着你写的,不用再劫我的探子了。”
容落云无意玩笑,他忍不住想,眼前此人为何偏偏是定北侯之子?若是一个寻常的纨绔,一个老百姓,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该多好。
“生来如此。”霍临风似是看穿,“我好可怜,所以能不能与我……”
容落云撇过头:“赶紧回府送信,少讲废话。”
霍临风噎住,咽下故作娇弱的惹怜话语,揣起信,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朝外走了。
他恨恨地想,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去他娘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