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行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图！”
顾衍行半信半疑地打开图片, 脸色一沉。m.. ，
阮熙话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看。
花花绿绿的, 好像是……《白日梦》的截图。
今天是节目播出的日子。
“你喜欢柴犬？”
顾衍行关掉图片, 问。
阮熙迷茫地回答：“还好。”
“你更喜欢猫还是狗？”
“猫。”
“但你的粉丝都说你喜欢柴犬。”顾衍行手放在腿上，坐姿端正，脸色严肃。
阮熙：“……是吗？”
他突然想起，大概也许是原本那个阮熙喜欢柴犬。
手机壳都是柴犬呢！
“手机给我看看。”
阮熙第一反应是藏, 但想越藏越欲盖弥彰，只能老老实实地掏出来。
顾衍行指着他的手机壳问：“那手机壳为什么是狗？”
“随便买的。”
顾衍行轻轻地笑了一声：“是吗？”
阮熙绞尽脑汁编借口：“这些资料不准, 很多是编出来的。”
“你跟你哥说的时候, 也是编的？”
“顾先生，我喜欢猫还是狗，很重要吗？”
顾衍行拿出一张图片：“对我来说不重要，但对某些人来说重要。”
他拿出来的是一张截图，许言在节目里自述喜欢柴犬，希望能成为柴犬。
这句话在普通人听来没什么, 但是在cp粉眼里无异于大糖。
因为阮熙以前说, 他喜欢柴犬, 想养柴犬。连应援色都选的和柴犬毛色相似的颜色。
你看那头金发，是不是有点像柴犬毛的颜色。
许言相当柴犬＝许言想被阮熙养。
这是什么忠犬宣言。
阮熙和许言的cp粉仰卧起坐, 高举大旗。
作为关心弟弟的好哥哥，阮暄自然不会错过节目的播出。
然后他就看到了磕cp的弹幕大军。
阮总怒火中烧, 直接来找顾衍行兴师问罪。
阮熙有口难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那次之后, 我就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
顾衍行目光沉静：“我相信你。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更喜欢狗。我知道你的演技很好，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我只想听真相。”
阮熙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飞快运转。
顾衍行看起来怀疑他之前和猫玩得开心都是装的。
他突然明白许言为什么觉得他是被逼无奈。
一个本来喜欢狗的人，为了迎合喜怒无常的资本家，忍气吞声装成喜欢猫的样子。
“你如果真的不想养猫，我可以陪你挑狗。”
顾衍行开始怀疑他推说因为时间少不养猫，其实是因为不喜欢猫。
溪溪也从他腿上站起来，蹦到顾衍行腿上，和顾衍行一起审视他。
“不是这样。是因为……是因为我以前不招猫喜欢！”阮熙低着头，手指攥着衣角，“我小的时候，也想养猫，但是被猫抓了，然后大部分猫又不亲人，所以我以为它们不喜欢我。人们都说狗憨厚忠诚，我觉得它们会更亲我一些，也不会随随便便跑走。”
他又想起小时候跑走的那只猫了。
在此之前，他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养猫。
他想着想着鼻头一酸，真的开始难过。
“以前都没有猫和我玩。”
溪溪低头舔舔他的手。
“没事，现在有溪溪。”顾衍行放缓语调，扯了两张纸，想帮他擦眼泪，又发现他根本没流眼泪，只能又垂下手，“我小的时候也不招猫喜欢，刚捡到溪溪的时候就被它挠了好几下，去了好几次医院。现在也没问题了。”
“嗯。”
他没有哭，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悲伤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抱着他揉，根本就不可能说重话。
顾衍行克制住这个念头。
“我家的猫和人待久了，都很亲人，你不要怕它们。”
“好。”
“说清楚了就好，这件事我马上处理，你一会跟你哥说明白。”
“嗯。”
但是他想怪许言。
为什么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许言一直表现得对他很关注，很可能知道他喜欢柴犬。
但这样未免显得无理取闹。也许别人真的就只是喜欢柴犬呢？许言这段时间都在训练基地，完全断网，不可能知道他们的CP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事。
“你真的是自己想养猫？”顾衍行再次确认，“我确实跟你说了，我送你什么就收什么，但你不喜欢可以说，我送你别的。”
阮熙搂紧怀里的溪溪，声音带着鼻音：“我就想要猫。”
顾衍行终于露出笑容：“你喜欢就好。”
他转身和谁打了个电话。
阮熙也积极安抚阮暄。
阮暄：你也注意到这事了？没事，我马上找顾衍行算账。
阮熙头疼：他已经在处理了，你也别太急。哥，这事也不怪他。
阮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