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也不是尽不可信”夫子拿起赵晨放在桌面上的木棍,颠了颠,“这棍子打磨的甚趁手,你这是劳烦我给你管弟弟呢?”
赵晨赶忙又一拱手:“夫子能者多劳!”
夫子沉默了会儿,在赵晨以为没戏了的时候,道:“五岁半委实小了,但看你一片诚心,我就收了。”那棍子扔回桌面,道,“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我可不想有人说我司徒钰教人只会使用暴力。”
赵晨讷讷道:“别,先生,这您还是留着吧,我相信您的能力,但这棍子,就当我赵晨给您的一个保证吧。”
夫子笑了,云淡风轻:“那好吧。”他一挥手,身后一个中年小哥儿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吊五斤重的肉,还有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二两银子,这在十里八村算是给点多的了。让赵宣跪下扣头行拜师礼,奉茶,算是收下了赵宣。赵晨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看见司徒钰,真是比他当初见到警察局侦察队队长都紧张。
赵晨去的早,拜师礼结束,学子们才来上课,赵晨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个学堂,方方正正的屋子,大概是村里人帮忙搭建的,不怎么美观,但称得上结实,不漏风,屋子中间摆了个火盆,整个屋子不太暖和也不会太冷。屋子里面摆了二十几个小桌,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都是四里八村过来上学的,赵晨大眼一看,竟然还有认识的,坐在第二排中间那个,可不就是族长他孙子周泰么,赵晨扯着赵宣跟周泰打招呼,吓得周泰还以为他哪儿得罪赵晨了,听着赵晨说让他以后跟赵宣一起上学下学,赶紧忙不迭的答应,就怕赵晨揍他。赵晨看周泰甚好说话,心满意足。
给赵宣分配了笔墨纸砚,安排了位置,夫子进门,开始讲学,赵晨听得头都大了,他连现代的白话文书都听不懂,何况这文言文呢,赵晨绕着学堂绕了几圈,学堂后面就是夫子的家,规规整整的房子,门边上种了梅花,开的正好。夫子的夫郎姓许,也带着一股子文化人的气质,正在修剪花枝,做些文化人才会做的事。赵晨对着人行了礼,又透过门缝瞧赵宣摇头晃脑跟着念书,干脆回家了。
然而等赵晨到了家,老远看见张絮被一群人围着的时候,当时就紧张了。
围着张絮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晨之前那群不着调的狐朋狗友,张絮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拿着块板砖挥舞,让那群人散开。狐朋狗友的外围还有人围了一圈,出声让人别围着张絮,却没人上去帮忙,赵晨靠近战圈时候听了一耳朵,有人道:“嫂子这事儿办的不对啊,咱们都是赵哥的兄弟,找嫂子出门喝一顿酒,嫂子就拿板砖招呼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人围了一圈,赵晨竟然还挤不进去,赵晨在外头大喊一声:“要喝酒找我啊,你嫂子一个小哥儿,不经过我就拉嫂子出门,这是想败坏你嫂子名声,还是把我不当回事儿呢?”
赵晨声音一出,他前头的人立刻给让出个道,赵晨三两步跨进去,旁边蒋老头长长吐了口气。上午张絮过来给送回开水,正碰上这群昨天被赵晨赶回去的二溜子,一群人找不到赵晨,就开始找张絮的麻烦,言语轻浮的连他一个老头子都听不下去,他上去劝了一嘴,奈何对方人多,把张絮围起来,他连靠近都不能靠近,来帮工的不想惹麻烦,也只能在一边一人一嘴的劝着。
赵晨一把推开围着张絮的人,将张絮护在身后,直视着刚才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