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赵晨是真发达了。”
张絮没吭声,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夏春讪笑一声,接着道:“我今儿又看见你们家门口来了辆马车,那是福临门东家的车吧!”
张絮道:“嗯。”
“看那车就富贵,上次看见那王少东家,人长的英俊体面,就是不知道这东家现在结亲了没呢?”
张絮终于正眼看他了,道:“这是别人家的事儿,这我可不知道。”
夏春没套出什么准话,有些急了,道:“少东家应该很重视晨小子吧,这事儿晨小子不知道?”
张絮淡淡道:“家里爷们的事情,哪儿有都跟夫郎说的道理,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家事,我当家的当然更不敢乱说,这不平白叫人说他碎嘴么。”
夏春不敢问了,又觉问不出话,有点丧气,后来一想反正那少东家结亲了,他家三儿做侧夫郎也一样,没什么不好,那点丧气也就没了,他还想打听些别的消息,譬如这赵晨在和少东家做什么?大家毕竟是亲戚,好歹提拔一下。张絮却不给他机会了,道:“家里还有些腊八粥,大伯么不嫌弃就带回去给大伯他们尝尝鲜,我有些累了,就不留大伯么了。”
一句话把人打发了。
夏春想留下,又没什么借口,只能抱着张絮阿么推给他的装粥的瓦罐出了门。他刚出门,赵家大门砰的一声关的严丝合缝。也是赵晨刚走,没来的及关门,才放了夏春溜进来。
张絮阿么回去屋子就窜到张絮跟前,道:“这人心可真大,怎么还打听上少东家了?那少东家是他们能惦记的吗?”
张絮道:“他乐意惦记就惦记吧,总归不是他们家的就不是他们家的,这惦记能有什么用。”
张絮阿么叹出口气:“也是。不想他了,以后咱们都离他家远点,咱们家能好好的就好。”这几个月下来日子过的舒坦,张絮阿么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果然心病需要心药,没那么多烦心事儿,自然人也精神。他还是不太去村里面溜达,但是没事跟张絮说两句体己话,他就开心。
夏春抱着粥罐回了家正赶上几个夫郎来串门子,都是常来常往的,几个人坐下来闲扯皮,见到夏春回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说村里的稀奇,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赵晨。
“这是啥啊?闻着挺香,是粥?”有人看见瓦罐多嘴问了一句。
夏春眼睛骨碌碌一转,道:“可不是么,这可是福临门那少东家送的豆子熬得,里面还有那什么桂圆,哎呀,咱们这小门户的,哪儿知道那是什么,就是熬了粥吃着真香!”
有人开始眼馋:“那也给我们尝尝呗,咱们家过个腊八,能拿苞米绿豆煮一煮就不错了,可做不出这个味儿!”
夏春一把把粥罐子抱进怀里,刻薄道:“你们几个嘴馋的,就知道吃,这粥可不是给你们的,是专门给我家如意的!”
夏春家小哥儿如意,还没嫁人,众人听夏春这么是似而非的一段话,当下开始试探着问:“你们如意和那少东家......??”
话不说全,眼神询问。夏春昂着脖子志得意满,嘴角高挑,不给个准话,那模样明显就是承认了。
赵大梁家小哥儿攀上高枝儿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众人瞠目结舌,互相看看,最后拜别了夏春,找别人八卦去了。乡下没有娱乐,赵晨那点破事儿都传了十天半月了还没换新篇儿,现在总算有了话题,一群老嬷子一晚上就能把事儿编成个花,内容越传越花花,头一天是说福临门少东家和赵大梁家小三儿有猫腻,后一天就说赵如意已经和少东家定亲了!
有人找夏春探虚实,夏春笑呵呵的,骄傲的脖子都抻长了:“真有那么一天,一定请大家伙喝喜酒!”
他说的含糊,别人也只当他承认了!话传的更花花了。甚至都传赵家小哥儿已经是那少东家的人了!
村里的爷们没夫郎们那么八卦,但碰见赵大梁的人都少不得跟赵大梁说一句恭喜,说的赵大梁一脑门子的雾水。
等赵晨回来听张絮跟他说了这事儿。赵晨反到笑了:“不管,随他们说去,王云达这段日子把我折腾个够呛,自个儿得瑟的来咱们细柳村溜达,活该他身上出来点绯闻!”
赵晨说不管就不管,但回家的第二天,就从别的村抱回狼狗崽子,一抱就是三个,有人问他抱这么多干什么。赵晨不客气道:“家里面就两个小哥在,总归不安全,我偶尔不在家,有这些个狗崽子,总能防着点不三不四的随随便便进我家的门!”
赵晨对安全上了心,幸亏他这段日子没在家,村里的二溜子也没来找麻烦。如若不然,发生了什么好歹,赵晨想想也觉着后怕。以前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里进了贼,那也无所谓,他家又没什么好东西。现在可不一样了,他也是有家的人了。赵晨吸取教训,再次去酒坊之前特意去了趟李老头家。盖房子时在李老头家住了将近两个月,赵晨和李老头家关系倒是好了起来。
赵晨还得去酒坊盯几天,酿酒器具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等着出第一锅酒,正是紧张时刻,赵晨走不开,只能让李老头没事儿去他们家坐坐,算是给镇场子,李老头是大夫,村里人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大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