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遁形。那些罪恶离他们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锥子针线锅碗瓢盆土炕张絮,却是在他眼前的。
赵晨轻笑两声放开张絮,一屁.股坐在张絮身边。张絮问:“怎么了?”
赵晨也不瞒着张絮,把曹睿发现张瑞发拐孩子到他带着曹睿去找了杨振山告发了张瑞发,最后到杨振山带人来抄了张瑞发的家全都说了。他对张絮倒是没有丁点隐瞒。
张絮本来还能一边听一边纳鞋底,到后来两手抱着肚子鞋底都放在一边了。想一想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被别人偷了,是个人都会觉着难以呼吸。
赵晨看着张絮的样子,道:“你别紧张,我不会允许我们的孩子发生这种事,何况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张瑞发这样的。张瑞发大概也就是一个特例。 ”
张絮放松了点,就听赵晨又道:“要不让咱们家娃儿都去学学武什么的,将来遇到麻烦,就算是打不过,能跑路也行。”
这话张絮倒是赞同的。张絮又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跑路习惯了,不说娃儿一定能打过,只想着跑路?”
赵晨看着张絮,又笑:“是是是,咱儿子一定能打过。”
张絮推开他继续纳鞋底,等了会儿又问:“吃饭了么?”
赵晨还真没吃饭,昨天把事情跟杨振山还有柳生说了,那两人又大半夜的去敲了县太爷的门 ,彼时县太爷正准备睡觉,忽然被人砰砰敲开门,他黑着脸就准备开骂。等知道是什么事情,县太爷瞬间精神抖擞,也不敢数落嫌弃他们了。不止村里有人丢了孩子,县城也丢了好几个,其中一个还是刘员外家的,刘员外家的哥婿是京城当大官的,孩子丢了之后,天天来找县太爷喝茶,县太爷年都没过好。如今有线索了,县太爷比他们还着急。第二天一早还是让城门提前开了一个时辰,柳生和杨振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去张家村。
着急忙慌的一路上,当然顾不得吃饭,赵晨昨晚上还是在杨振山家挤在一个夏天睡的凉塌上将就的,那塌忒小,赵晨腿都伸不直,还得蜷缩着身体,翻身都怕掉地上,还冷,盖了两层棉被都暖不过来。
张絮说着就要下地给赵晨弄点吃的。赵晨按住他:“你坐着,我去让阿么给我随便弄点。”
家里昨晚上吃的馄饨,之前张絮阿么跟赵晨在城里吃了一回,自己琢磨了几天,竟然还琢磨出来了,昨天包了不少,没吃完的都拿到外面冻着了,张絮阿么把馄饨端回来,直接热乎乎的给赵晨煮了一大锅,让他慢慢吃。汤汤水水的怕赵晨吃不饱,又和面倒油,给赵晨烙了几个糖饼,赵宣看见了,果断过来抢了一个,他现在还因为他哥不让他出门生气呢,现在看见饼了,气就等他吃饱了再生。
赵晨刚吃了半碗馄饨,李老头来了,李老头到了他们家熟门熟路的拽了把椅子坐到赵晨身边。
赵晨端着馄饨问他:“过来吃一口!”
李老头一大早就被拉出去了,也没来得及吃饭。张絮阿么干脆在赵晨那屋放了小炕桌,让俩人上炕上去吃,张絮阿么给李老头盛了一碗,李老头拿着勺子一边趁热吃,一边念叨:“你说这张瑞发怎么是这样的人呢,看着老实憨厚,平时干活也利落,完全看不出来能做这样的事儿。”
赵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呗。”
李老头道:“这话说的对,可不是么。”
赵宣人小鬼大的忽然说了一句:“哥,你们说什么?谁?张瑞发?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李老头乐了,逗他道:“你还学会相面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赵宣看看赵晨,又看看李老头,嘴里含着饼,一说话就喷出一嘴的糖饼渣子:“我就是知道他不是好人。”倒是还记得,兄弟俩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
赵晨嫌弃的推开赵宣,让这崽子一边呆着去。
李老头看见赵宣那神情,吃了一口混沌,嚼嚼咽下肚子去,又想想昨天到今天的事情,忽然看向赵晨道:“晨小子,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情。”
赵晨想了想,把跟张絮说的,又跟李老头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李老头混沌都顾不上吃了,张着嘴巴又要絮叨。张絮阿么给切了盘咸菜丝,正往屋子端,赵晨赶紧道:“李老头,你那的药够么?”
李老头顺着赵晨眼睛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张絮阿么经不得吓。
“睿小子机灵,老早就问我药够不够,我瞧着不太多,他已经带人去族长家,让人张罗着找车把式去县城买药去了。”
赵晨道:“阿么,睿小子也没吃饭呢,你多烙点饼。”张絮阿么应了一声出了门。赵晨转脸看李老头,“老头,这事儿就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张瑞发藏的深,今儿要不是被发现了,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他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一起干坏事儿的,要是知道了是我去告发的张瑞发,少不得要找我麻烦,絮哥儿要生了,我不想惹麻烦,所以这事情我们知道就行了,出了门谁也不要说。”
“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么。”李老头是个明白人,呼噜噜喝了口馄饨汤,过了会儿,李老头道:“衙门那呢?会不会放话说是你告密的?”
赵晨摆摆手:“放心,衙门里找的熟人,我特意嘱咐了,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