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在看小孙子写大字,看见这些个碎嘴打听的也不愿意搭理:“家里地都种好了?还有闲功夫来我这碎嘴?”
“哎呦,村长,我们不就是好奇么,就来问问。”
“哪儿有那么好奇的?你要是有那个时间好奇,不如赶紧回家看看你儿夫郎!我可听说他现在还在坐月子,现在家里的汉子都在地里面,这都晌午了,花嬷嬷,你不赶紧回去给你儿夫郎做饭,准备让别人笑话你吗!?”
花嬷嬷挨了训,也不敢碎嘴了,干笑了两声赶紧走了。趴着写大字的周泰被他阿么叫起来,回大房那边吃饭了。
周大富的夫郎给族长摆饭,最近的闲言碎语他也听见了,也忍不住多嘴问了句:“阿爹,真是大梁叔他给晨小子匀的地么?”村里的事情,族长跟周大富说一说,也是因为周大富是他看好的下任族长,其他人包括家里人对族长这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族长一口烟圈吐出来,哼了一声:“匀个屁!他要是现在能匀,当初分家就不会多占赵晨家那两亩地。”族长上了炕,准备吃饭,看了儿夫郎一眼,他儿夫郎是个稳重的,村里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偶尔跟家里人说说,但是从来不在外面碎嘴。即便是在家里说,也不是为了八卦,单纯是想知道村里人哪些能接触,哪些得离远点。
这夫郎还是周大富自己相中的,族长本来嫌弃儿夫郎家里穷,但周大富认准了不要别的小哥,族长也就松口了。这么多年下来,周大富家里美满,有了周泰这么个小子,还有个四岁的小哥儿,族长觉着挺知足,看这个儿夫郎也越来越顺眼了。
族长拿起筷子吃了口鸡蛋,道:“村里那些碎嘴的说啥你就当耳边风,也别搭腔。闲着没事儿的话去赵晨家坐坐,他们家赵晨去地里,宣小子跟泰小子上学了,睿小子又去了县城,家里两个哥儿还有个怀着娃儿呢。你能帮衬就帮衬。”
族长当了这么久的族长,那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赵晨以前王八蛋,现在痛改前非金不换,虽然脾气还不咋地,但是也称得上有血性。干事狠,但也讲理。何况他养了睿小子那么久,好吃好喝没虐待,看睿小子平时出门那身上穿得好,脸上也有肉了,就知道在赵家是什么生活。让大富和人家走近点,以后说不定就用的着,到时候也好开口。
周大富的夫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阿爹说的从来都是对他们好的,他从来都是个知道事儿的。
赵晨种了两天地就不乐意种了,城市里混出来的孩子,就算他是ktv看场子的,比一般人有点力气,也没干过农活啊!干了半天不到,他手上多了一圈水泡,碰一碰就疼,他想着自己当然不是个娇气的,人曹睿半大孩子都能忍,他还能连个孩子都不如!?这得忍着把自己身板练一练,赵晨这么想着,也就咬着牙干,但也就干了两天,翻好了三亩地。赵晨吭哧吭哧,看着还没翻的两亩地,想着地还不能翻一遍,得翻好几遍,赵晨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又撂挑子不干了!
蹲在地头上喘了好一会儿,赵晨起身就往县城去。
天半黑的时候,赵晨牵着头黄牛回来,后面还拉着一个板车,板车上还有个犁头。村里又炸了锅了!
“头两天才买了猪仔,买了鸡雏,现在又买了牛!牛啊,那是什么!?那是可以和家里爷们平起平坐的物件!”
“有的小哥儿嫁人,只要听说家里有一头牛,连聘礼都可以不要了!有了牛,谁还怕种地,谁还怕秋收?”
“哎呦,晨小子是真发达了!”
村里人有牛的才两家,车把式齐老铁家,再就是村长家。
现在赵晨都有牛了!牛刚牵回来,就受到了整个村子的围观,一群孩子又蹦又跳的围着牛转,新鲜的不得了。
夏春手指甲掐进手心,看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回家就去数落赵大梁:“赵大梁!赵晨家有牛了!牛!那是牛!我跟你说,你快点想法子去把这亲戚给我认回来,咱们还能讨个好,将来三儿嫁好了,咱们才能过的好!”
赵大梁听到这话就不高兴:“夏春!你脑子能不能清醒点?你跟赵晨说了多少话了?还不知道他对你什么态度么?现在认亲戚,谁开的了口?”
“开不了口也得开!”夏春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子一个茶壶连着个杯子蹦了三蹦,“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过苦日子?为了咱过的好点,舍点脸面算什么!”
赵大梁一甩手,气的眼眶子发红:“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别寻思我会去找赵晨,我劝你也消了这心思!”赵大梁刚从田里回来,他把锄头放到墙角,本来还想休息一会儿,这会儿吵架,他拿着烟枪就去了地里面转悠,实在不想理夏春。他这个夫郎以前还好好的,这些年越来越眼高手低,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么,非得想着用小儿子攀高枝。
赵如意被村里人说成什么样子赵大梁已经知道了,闹的现在他想跟人解释都没人听他的了,逢人见到他都说要去喝他们家如意的喜酒,还有问,这喜酒是不是摆在福临门?他们能不能借光去福临门吃一顿好的?
福临门?那是他们能去的地界么?这种地方他们听听就好了,怎么还敢去想?赵大梁想一巴掌把自家夫郎打清醒了,但是他觉着夏春已经疯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