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遍就瞄上马家两兄弟了,留了个人看着,一伙计就冲回来禀报。
等赵晨过去的时候,喝,可不就是这俩。
场面还挺混乱,一个土财主样儿的汉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对着福临门的小伙计吼:“我怎么就不能买这牛了,这又不是你家的牛,我跟人家卖家说话,一个乐意买,一个乐意卖,干你啥事儿啊!?”
伙计急了,这牛可能是赵晨家的,但他又不敢确定,生怕说重了,这牛又不是赵晨家的,那可咋整。
土财主又要去牵牛,小伙计没了法子,扯着牛缰绳就是不答应。那边上马四马五也着急,他们俩就急着把牛卖了呢,哪儿寻思碰到这个胡搅蛮缠的,兄弟俩恨得眼睛都红了,两步上前就要把小伙计扯边上修理一顿。
小伙计也是个精明的,扯着嗓子就喊:“杀人啦!杀人啦!这乡下来的乡巴佬胆子大了,要杀人啦!!!!”
赵晨扒拉开人群,冲进去听见这声,忍不住就乐了,福临门的伙计,都特么是人才啊!
马四还要上手,赵晨一把扯住马四胳膊摔回去,大声道:“哎呦,马四,你卖牛啊,我咋从来没听说过你家有牛!”
店伙计听见赵晨的声音,一溜烟爬起来,找到组织了一样,在赵晨后面站的溜直,顺便把牛也牵赵晨身后,赵晨都认出来人了,这牛不是赵晨家的是谁家的!?
马五可没他哥胆子大,一听见赵晨说话就想跑了,马四梗着脖子就喊:“我怎么就不能有牛了,这就是我的牛,我早上捡的!”
土财主瞧见不对,在边儿上见缝拆针:“哎哎,我说你们俩,有仇你们去别处报去,这牛我已经买了,赶紧的,把牛给我。”
赵晨扭头看过去,一扯嘴角,眼神冷的和刀子一样:“你买了,我说卖了吗!?你特么傻吗,刚老子说话,你就不会好好寻思寻思,我说他家没牛,他说他捡的牛,你就不问问他他在哪儿捡的?你买牛,你花了多少钱?”
四边没人搭腔,牵着牛的店伙计一声高音儿:“七两!”
赵晨手指着土财主骂:“正经来的牛有这么便宜的!?”
店伙计又是一个高音儿:“没有!”
土财主气的老脸通红,话都说不利落:“现在牛在他手里,我就跟他买的,我管他牛是哪儿来的!?”
赵晨也火了:“这特么我家的牛,你跟他买,你买个屁!”
“你说是你的就你的了!?”
赵晨道:“我早上刚丢了牛,他们就捡了一只,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我们家的牛头上两个白花,村里人都认识,这不是我家的,这特么还是大风刮来的?非得让我拉你去我村走走,叫整个村子给我证明?”
土财主气的直拍胸口,不接腔了,马五道:“赵晨,两个花儿的牛多的是,你这说法谁都能说! ”
人群里又冒出来个人,灰布衣服,边角带红,正是衙役的打扮,一来就开始吆喝:“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聚众扰民,这堵了路了知道不!”
马家兄弟一瞅见衙役就怂,话都不敢说了,赵晨哪怕这个,看见官差反而更得瑟了!扯着嗓子就喊:“官爷,正好你给评评理,这是我想聚众的吗?我哪儿想聚众了,这不是有人偷了我们家的牛要卖了!这是我家的牛,他拿跑了就说是他捡的,我来找,他还说我没有证据,这牛不是我家的!放屁!拴牛的绳子还是我夫郎前阵子编的,出来走这么一会儿,这牛都不是我家的啦!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赵晨骂完,就差坐地上撒泼了。
别说是细柳村,折阳城都有不少认识泼皮赵晨的,这名头叮当响,衙役们更没一个不知道赵晨的,不过赵晨这人不着调,倒是也没不讲理,他也不说假话。
赵晨这一吼,衙役就知道咋回事儿了,虎着脸就对着马家兄弟道:“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把人牛给偷了?”
民怕官,就算是马家兄弟这样的见到官差也腿软,也就赵晨这一个另类,马四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不是偷,我,我们捡的牛,不知道是他家的......”
“哈,笑话。”赵晨一口唾沫呸过去,“我家牛拴树上的用你捡?马四马五,别以为一大早的就没人瞧见你们俩干了啥龌龊的!”捡了牛和偷了牛那可不一样,要是偷了,那是要下大牢的!赵晨生气了,哪儿能让这俩人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