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哽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真像是被逼到绝路上,张絮不帮他那就是不给他活路,要天打雷劈的!
这赵晨就不乐意了,咋,你和絮哥儿有情分,当初还逼着张絮嫁人?这情分都是你家的,你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赵晨猛的从里屋冲出来,大铁锤扛在肩头,这还是他当初砸自己家墙面用的。另手拿着个木桩子,赵晨直接推开自己家大门。
门外俩人叫声一停,瞧着赵晨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只觉着被饿狼盯上了,喉咙都像是给人咬住。
赵晨走到大门左边,木桩子往地上一放,大铁锤咣当咣当砸上去,那闷响吓的夏春和张桂华直打哆嗦,仿佛赵晨这一下下的都是捶在他们身上。誓要把他们拍成肉酱。
木桩子一半进了土,结结实实,换两个汉子硬拔都拔不出来。赵晨扛着锤子又回了家。下一刻,手里牵着一条狼狗出来,这狗是他们家长的最大的,也最能唬人,赵晨把狗链子拴到木桩上,扭头又去看夏春和张桂华,咧嘴呲出两颗白森森的大门牙:
“张桂华,不用你在这装可怜,三十两别人家拿不出来,你们家使劲儿凑凑能拿不出来吗?去张家村问问,哪个不说你吝啬,手里有钱过年都不肯吃点好的,你手里能没攒下银子,骗谁呢?就不说银子,你当初坑了絮哥儿的地加上你们自己家的地卖了也够这数了吧,没脸没皮来我这儿闹,用不用咱去你们村长那说道说道?按理絮哥儿嫁给我,他那地作为陪嫁不该归我吗?”
地是已经过户给张家,赵晨抢不着,但是就怕他闹,谁家不嫌弃赵晨是个麻烦!?
张桂华急了,道:“别扯这些没用的,他就是个哥儿,村里就不该给他地,哪儿有什么陪嫁?”说完就赶紧走,生怕赵晨真赖上他。
夏春哭丧着一张脸,直接蹲在地上,真哭出泪来。
“晨小子,我知道你不乐意看到大伯么,可是大伯么也是没办法了,你就帮大伯么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烦你了还不行?”
赵晨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冷声道:“我就奇怪了,赵大梁家的,你哭哭啼啼来找我帮忙,你哪儿来的信心我就有能力帮你了?我也问你一句,今天如果是我求你,你能帮我吗?”
夏春可怜巴巴看着赵晨:“晨小子啊,你......”
赵晨哼了一声:“赵大梁家的,我当初被追债的时候我去你们家闹过么?我去跟你们借过一个铜板么?断了亲就是断了亲,没处出那个情分,我都没指望你当初帮我,你也别指望别人能平白无故的施舍你。”
这最后一句也是说给四边上偷听的村里人的,想让他赵晨帮衬,可他赵晨凭什么帮衬?
夏春还想说话,赵晨道:“我记得农忙你想用我的牛还闹了一场,族长就发了话了,你要是再来我家乱认亲戚,族长要罚你跪祠堂?咱用不用再去族长那说道说道?”
赵大梁才赶过来就听见这话,心里羞耻又气愤,一把扯住夏春就往回拽。
“你就不能别闹了吗?啥时候能不给我丢人!?”
赵晨瞅着一场闹剧,扭头又回门了。
砰的一声,赵晨家大门再次关上。
赵家大狼狗正蹲在门口,还真是生人勿进,被咬了活该。
张絮在房间收拾屋子,房里房外的擦一遍,村里这两天什么情况他也知道,前两天出门洗衣服的时候,路边上瞧见他的人都欲言又止的,但最后也都没开口。
也是没脸,想当初张絮刚嫁过来的时候,这群人说了张絮多少坏话?现在哪儿好意思开这个口?
有厚脸皮开了口的,都被张絮三言两语顶回去了。
就像赵晨说的,凭什么借给这群人?
可刚消停了没半天,又来了两个借钱的,罗冬至和张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