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杨平山还算客气,“夫人是来找仙尊的吗?仙尊正忙,请夫人回去等候吧。”
织愉扫视一圈,见厢房门全部大敞,许多医修在其中忙碌。
她问:“出什么事了吗?”
未等杨平山回答,织愉就听主屋里有医修呼喊着跑向侧间,“仙尊,钟莹仙子反应最大,用寻常方法难以救治。”
众人闻言,顾不上织愉在这儿,齐齐往主屋跑去。
织愉站在主屋大门的斜侧方,隐约看见屋内帘幔轻扬间,一名身穿月白鲛绡的女子正伏在床边,止不住地呕血。
点滴猩红溅上帘幔,分外刺目。
杨平山立即为钟莹灌输灵气。
有长老急躁道:“钟莹仙子,是否是南海鲛族得罪了谁,才遭此暗算?”
“从昨夜丑时鲛族集体呕血濒死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众鲛族还未脱险。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不说出来,你和鲛族的命俱危啊!”
钟莹气若游丝:“我不知道……”
“棪木果!”
院中响起虚弱的声音,鲛族长老湛伶扶着墙走来,“昨日宴上,必有棪木果。棪木果于寻常修士有益,独对鲛族血脉有致死之毒。”
织愉愕然,同时亦明白了天谕的计划:
大宴上出事,可动摇谢无镜威信。
陵华秘境前下毒,要谢无镜来医,可耗费其真元。
一石二鸟之计,着实歹毒。
只是此计若钟莹没有换酒,也完不成。
钟莹为何换酒?
她身为鲛族,怎会不知棪木果对鲛族有毒?
织愉正思索,余光忽然瞥见谢无镜从侧间出来。
谢无镜站在长廊下,那双沉静的眼眸正注视着她。
织愉心中一慌,满面无辜:“我不知道那酒对鲛族有毒……”
谢无镜向她走来。
织愉拉住他的袖子,“我真的不知道……”
“我信你。”
谢无镜抬手,在她没来得及梳起的长发上轻抚,“你先回屋,什么都不要说。”
他信她。
但旁人若知道是她要求在酒单上添上棪木果酒,此酒亦是她所买。
就算错不在她,也会认定是她故意谋害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