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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琉璃(2 / 3)

带的小布包,里面尽是这种被烘烤得焦香酥脆的小辣椒,布包打开的瞬间,红光和油光险些晃瞎江柳的眼。

桑昱之抿唇,有些委屈:“这是我阿娘自己做的,能吃的。”

涿光好奇地看过去,问道:“早年间听说过你们蜀州的口味偏辣,倒是没有亲自尝过。”

她同样也掏出一个小布包,将里面鲜红的小果干摊开到两人面前:“交换尝尝?”

桑昱之表情平淡,头点得倒是非常果断,用自己一小半辣椒脆交换来一小包酸果干。

江柳看着自己的两位同砚认真地交换着吃食,表情之严肃,仿佛在进行一场事关七国大局的交易。

她再看看不远处整装待发的术门三人,意气风发的巫觋院三人,神采飞扬的灵奇院三人,神秘莫测的异赋院三人,还有一看就心机深沉满肚子坏水的文宗三人,顿觉他们武道院今年要完。

这朗朗乾坤之下,百舸争流之际,她的两位同砚怎么有功夫研究吃食呢!

江柳愤怒地伸手,不信邪地丢了一粒果干扔进嘴里,刚经受了火辣考验的舌头再次因极致的酸味而饱受摧残。

江柳再度表情扭曲了一瞬。

她在此时此刻下了决心,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吃涿光和桑昱之递来的东西。

但因这番打岔以及身旁两人浑不在意的平静态度,江柳奇异地觉得自己已然不紧张了,也有心情开始闲聊,她好奇地看着涿光:“你修的是纯体术流吗?入门试炼时都未见你用武器。”

当今武学流派甚多,江柳自己习刀,学的是江氏家传的烈风刀法,桑昱之习剑,学的是蜀州南部相当诡谲的破荒剑法。

当然,也有不用武器,以肉.身为刃为盾,一招一式都由自己赤手空拳来上的纯体术流,只是相对少一些。

说话间,涿光感觉到右前侧巫觋院的方向有一道目光投来,轻飘飘一瞥。

看她那人一身朱红色深衣,桃花眼潋滟生光,透着些意味深长。

涿光怔了一瞬,迎上那人目光,一边回答江柳道:“只是入门试炼时没用而已,往后会用的。”

他怎会在此?还在巫觋院的队伍中。

江柳嘟囔了一声好奇她的武器是什么,涿光却没再继续回答,只是同那人眼神交锋片刻,微微扬眉,半点不露怯。

对方讨了个没趣,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涿光却是警惕起来。

没想到,进太初学宫的第一日,就遇故人。

还是个知晓她与言氏关系非凡的故人。

各个学院的低声议论此起彼伏之时,倏然一道靛蓝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寰宇阁门外。

他的动作太快也太轻,众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这个身影闲庭信步般走过一众学子的身边,却没有被任何学子察觉到。

来者中年面貌,蓄山羊须,一身靛蓝长衫,仿佛天然带笑,瞧着颇为和善,见谁都乐乐呵呵的。

但刚才展露的一手足以见得此人功力非凡。

在场,除二十一位不曾识得此人的新晋学子外,余下几位学长与学姐都神情微敛,行礼并尊敬道:“学生见过徐先生。”

听见这三个字,涿光了然。

徐鹤声,太初学宫学监,亦是文宗教习,入世境强者。

据传,徐鹤声是天下文士之中最能打的。

这个传言已经流传了不短的时间,但因徐鹤声多年不曾同人动手斗法,是真是假,到今日也无人能够验证。

天光正好,徐鹤声瞧着新晋学子们,心情显然也不错。

“争流会的规则,想来各院已经令人告诉你们了,我便不再多言。”徐鹤声含笑的双眼微微眯起,山色隐约间晦暗一瞬。

“争流争流,须得破浪逐流,自当是立于潮头者,方能争得第一流。”

徐鹤声温声细语地说着,全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文士做派,叫人瞧不出实力深浅:“我只强调一点,尔等虽互为竞争对手,却也是学宫同砚,乃是非同一般的缘分。争流会允许诸位各显神通,各展长处,不作过多限制,唯有一个要求不容触犯。”

他目光扫过在场二十一位新晋学子,声音微沉:“决不允许伤人性命。”

…………

山色变化莫测,方才还晴空明朗,眼下却已细雨微朦。

细碎雨滴落在涿光手中刚分发下来的琉璃花上,衬得花瓣愈发晶莹,仿佛只需合拢掌心便能碾碎。

“你打算挂在第几层??”一旁,江柳戳了戳涿光的肩膀,低声询问。

涿光仰头,望向直入云间不见顶端的寰宇阁,一至十七层飞翘的檐角有雨滴滚落,细密如珠帘。

如此脆弱易碎,却也如此美丽之物,自然是挂的越高越合衬。

涿光还没回答,便听见一道细微的声响。

那细微的声音在嘈杂人声之中并不引人注目,可涿光却听得分明。

那是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涿光当即侧目望去,只见不远处文宗的方向,文宗次席仇望舒手中的琉璃花突然碎裂。

花碎得过于突然,就连仇望舒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江柳和桑昱之察觉到涿光的动向,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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