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献媚不成,反成了个笑话,回到屋子里,急火攻心,当天晚上就烧起来了。
“水,水,我要喝水。”乌雅氏在睡梦中嘟嘟囔囔地说道。
碧荷在小榻上睡着,听见动静,连忙端了一杯水过去,她刚要扶起乌雅氏,碰触到乌雅氏的手,就吓了一跳,“主子,您怕是着了风寒,发热了。”
乌雅氏听见这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主子,奴婢去请太医来。”碧荷说道,她放下水杯,就想起身,乌雅氏一个机灵,急忙拉住碧荷,开玩笑,她今儿个是因为站在风口才得了风寒发热,要是请太医,那今晚黄昏时候发生的事情,不得传得整个皇宫都知道。
乌雅氏已经丢过一次脸了,她可不想再丢一次脸。
“不许去。”乌雅氏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去请太医,那我的脸往哪里搁?”
“可是主子,您身上实在烫得厉害。”碧荷担忧地看着乌雅氏说道。
乌雅氏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她不再发愁没办法能够对付乌喇那拉氏吗?眼下不就是现成的机会。
“明儿个是不是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乌雅氏拉着碧荷的手,问道。
碧荷点了点头。
乌雅氏的脸上掠过一丝狠意,她咬着后槽牙,对碧荷说道:“你悄悄地去拿杯水,再随便取些药丸给我吃,一切的事,我来主意。”
“喳。”碧荷似乎意识到乌雅氏想干什么,她去换了杯热水,取了些丸药,让乌雅氏服下。
次日早上,乌雅氏上了个妆容,前去前院,胤禛瞧见她来时,脸上神色淡淡,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她去永和宫。
宁寿宫今日难得热闹,各宫娘娘和福晋都在,只除了还在坐月子的大福晋。
德妃和胤禛、乌雅氏三人进入宁寿宫时,太后娘娘正拉着他塔喇氏说话,自打他塔喇氏怀上后,太后娘娘对他塔喇氏那简直快宠上天去了。
宜妃娇嗔着说道:“太后娘娘就是偏心,以前妾身怀孕也不见娘娘这样要紧过。”
“你还和儿媳妇醋上了。”佟妃捂着嘴,笑着说道:“妹妹都几岁了,老五媳妇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太后娘娘紧张些,那不是应该的吗?”
“正是这个道理。”太后笑眯眯地说道,“哀家都疼,不偏心。你瞧前几日,哀家不还让人给你送去桂花糕吗?那可是你爱吃的。”
宜妃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德妃等人进宫后,行了礼,太后停住话,对着她们点了下头,“起来吧,给德妃和老四媳妇赐座。”
“多谢太后娘娘。”德妃等人说道。
胤禛在搬来的绣凳上坐了下来,乌雅氏站在他身后,紧抿着嘴唇。
“老四媳妇,这阵子你觉得怎么样?”太后关心地对胤禛问道。
“孙媳一切都好。”胤禛道,“就是这两个孩子太调皮,天天在肚子里闹事。”
“调皮好,将来定然是两个像老四的阿哥。”太后高兴地说道。
她的眼神看向胤禛后面的乌雅氏,道:“对了,你旁边的是乌雅侧福晋吧?”
“正是妾身。”乌雅氏屈膝,行了行礼。
“果然是个好相貌的。”太后娘娘眼神在乌雅氏的脸上扫过,意有所指地说道,她只说了这句话,便让乌雅氏起身,转过头和胤禛等人说话。
乌雅氏被落在一旁,脸上掠过难堪和尴尬的神色。
她朝碧荷看了一眼,在碧荷微微点了头后,她的身体晃了晃,好似无法站立一般。
“侧福晋。”碧荷发出一声惊呼,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正要发怒,却瞧见乌雅氏身子如软面条般软倒在碧荷怀里,她双眼紧闭,仿佛昏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吓了一跳,惊慌地说道。
德妃忙对柳嬷嬷说道:“嬷嬷,你去看看。”
柳嬷嬷走到乌雅氏身旁,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额头,“回太后娘娘,德妃娘娘,侧福晋是发热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发热了?”佟妃看了德妃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
德妃面色如常,对柳嬷嬷说道:“那还不去传太医来,这孩子身子骨弱,性子也倔,估计是为了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才瞒着的吧。”
宁寿宫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瞧好戏的神色。
侧福晋过门才多久,就发热晕倒,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传出去,别人不得说乌喇那拉氏严苛,肚量小,连个侧福晋都容不下。
何况侧福晋还是德妃的侄女,这显然是不给德妃面子。
太医署的老太医来把过脉后,对德妃说道:“娘娘,侧福晋是感染了风寒才发热,老臣替她开几贴药,喝下去便无妨了。”
假装昏迷的乌雅氏虚弱无力地睁开眼睛,她瞧见旁边的德妃时,慌忙就要坐起身来。
“孩子,你快躺下,你生的病就不要折腾了。”德妃语气里满是慈爱地说道,她又皱了皱眉,道:“你也是,既然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一声,这身子不适,就该休息才是,仗着年纪轻强撑着,日后留下病根,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胤禛听着德妃这番关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