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胤祀被撸了贝勒的爵位,大阿哥党受的打击不少。
胤褆瞧得出来胤禛是在打击报复,他发话下去,让下头的人警醒一点儿,免得自己将把柄送到胤禛手上。
可胤禛和乌林珠谋划了几个月,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没过几日,尚书科尔坤纵容门人强抢民女的事就被捅到了康熙跟前。
老爷子知道这事,立即下令让顺天府尹彻查此事,没几日,科尔坤就被降职罚俸。
胤褆听见这处置时,脸色比锅底还难看,他朝着胤禛看去,眼神里头冒着怒火。
这科尔坤是他老岳丈,胤禛对付他,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下了早朝,胤褆在半道上拦住胤禛,道:“四弟,咱们好好谈谈。”
“大哥,咱们有什么好谈的吗?”胤禛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看不必了吧。”
“你搞出这些事,到底有什么目的?”胤褆朝远处走来的胤礽看去,压低了声音,语气显得有几分咬牙切齿,“你这般替太子鞍前马后,也不见得太子有多向着你。”
“大哥,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胤礽若无其事地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胤禛意味深长地看了胤褆一眼,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些许闲聊罢了。”
“既然是闲聊,那大哥,孤把四弟带走了,有些事得和四弟商量商量。”胤礽故作不知,微笑着说道。
胤褆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点了下头,目视着胤礽将胤禛带走,紧握着拳头,眼睛里露出凝重和凶狠的神色。
胤礽带着胤禛回了毓庆宫,他俩进了书房,何柱儿送上茶点后,胤礽就摆摆手,让何柱儿离开,笑着对胤禛说道:“四弟,你这阵子的动作不小啊,干得不错!”
胤禛听见这话,非但没有如胤礽所想的露出得意的神色,却反倒是苦笑了一声,“二哥,连您都打趣我,这些事的确是我干的,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这话怎么说?”胤礽眉梢一动,探寻地问道。
胤禛这阵子在朝廷上动静太大,又回回都让大阿哥党元气大伤,太子胤礽心中高兴之余,也不免起了忌惮的心思,这他也是真多疑,先前胤禛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就觉得胤禛心思深沉,现在胤禛报复了胤祀和胤褆,他又觉得胤禛这人手段毒辣。
“您还记得去年颁金节的事吗?”胤禛说道,“弘晖那件事,我一直都怀疑是大哥和八弟干的,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然我也不至于干出这些事来。”
胤礽听见这话,心里头却松了口气,这要是胤禛无缘无故对付胤褆和胤祀,他就要提心吊胆,可若是有缘由,就难怪胤禛会做得这么果决。
“也是为难你了。”胤礽安慰道,“这事孤原来也怀疑他们,只是不好直说。”
“二哥的为难,我是明白的。”胤禛叹了口气,“我本来无心和大哥、八弟计较,只是人家都算计到我儿子头上,我再忍下去,怕不是要叫他们随意欺负。我能忍受委屈,但不能让我的孩子受委屈。”
“你说得是。”胤礽深有感触,这事要是发生在他嫡子身上,别说只是现在的敲打,他绝对要让老大和老八血债血偿。
胤礽想到这里,为刚才怀疑胤禛的事有些愧疚,拉着胤禛兄弟俩谈了会儿心,还留了胤禛在毓庆宫用了午膳才让他离开。
出了皇宫,上了马车,胤禛的眉眼就恢复了平静。
太子果然多疑,不过,眼下也算是平安过了一局。
“福晋呢?”胤褆回到府上,就急匆匆地拉住伊尔根觉罗氏的心腹吴嬷嬷问道。
吴嬷嬷指了指屋子,低声道:“福晋刚听到消息,气得昏了过去,刚才太医才来过,给她开了药,说是得好生养着才行。”
胤褆的心直往下沉,大福晋接连生了五个孩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想到这里,连忙抬起脚往屋子里走去。
“给老爷请安。”瞧见胤褆走进来,屋子里伺候的丫鬟连忙屈膝行礼。
胤褆瞧也没瞧她们,摆手让她们退下,走到大福晋身旁,问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大福晋侧着身,抹着眼泪,一言不发。
胤褆心里头更加慌了,这少来夫妻老来伴,他对大福晋是真有感情的,握着大福晋的手,“秀玉,你好歹说一句。”
“爷,妾身没什么好说的。”大福晋抹眼泪说道,“妾身只是替妾身的阿玛委屈,阿玛为朝廷办了这么多年的差事,从没犯过错误,就为了抢个民女,皇阿玛就降了他的职。”
这要是大福晋跟八福晋一样撒泼,胤褆还未必内疚,可她只字不提胤褆的错,只说科尔坤的难处,胤褆心里头就不是滋味,科尔坤这老丈人对胤褆是没的说,从胤褆办差事之后,就没少帮扶他,如今因为他倒了霉,胤褆心里头很是过意不去。
他拍了拍大福晋的肩膀,“好了,你就别哭了,咱们阿玛受的委屈,我会替他讨回来的。”
“爷,您想干什么?”大福晋放下手帕,担忧地看向胤褆。
胤褆抿了抿嘴唇,道:“你不必过问,反正这事脱离不了太子和老四的手笔,我不会让咱们阿玛白白吃这个亏。”
对他岳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