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是在等盛穗到来的电话通知。
昨晚她几次强调用来接,周时予拗过就发送地址,再和别墅区的安保提前说好,见到她就自动放。
春季白日变长,将近五点整时窗外仍旧天光大亮,周时予终于等来盛穗电话,掌心里的手机震动。
“周时予,司机师傅说快到别墅门口了。”
盛穗声音较往日明显要更轻快明媚,周时予被她的情绪感染,勾唇:“好,我在来接你。”
人早晨出门时还是素颜,在却化着淡妆,头发特意盘起来、露出一截纤长细白的天鹅颈。
模样像是随意来房,而更像为了接下来的某重要仪式,事先所作的精心装扮。
周时予确信大厅里的内容隐藏很好,颇有几分意外,人站在别墅门口,镜片后的黑眸上下打量他美丽动人的爱妻。
“......下午有领导来视察,所以才化妆。”
盛穗一撒谎就眼神乱飘,右手自觉捂紧挎包,生硬转移话题:“我在去房子?”
周时予目光在她动作自然的右手一扫而过,伸手去牵盛穗左手:“好,我带你去。”
别墅实际比盛穗想象还要大上许多。
整整三层各有三百平米积,光是望着冗长走廊都感觉到头;装饰更是古典奢华的巴洛克宫廷风,每时每刻都给人一可远观欣赏、却能近观住人的错乱感。
再加上她心里装着大事,人虽然跟着周时予在别墅里参观,满心想的都是午特意请假去买的对戒,到底该怎么处理。
大五位数价格的情侣对戒,或许对周时予而言是眨眼就能创造的价值,却是盛穗二十七以来,购买过最昂贵的单品。
因为她的急于付诸动,该有的仪式准备都搁置一边,就连下午灵机一动、想在城西的别墅里稍作准备的计划,也因为各原因泡汤。
所以,挎包里这块烫手山芋,到底该什么时候拿出来。
“......穗穗。”
思绪万千时,走在他半步前的周时予忽地放慢脚步,左手放在眼前房门紧闭的门把手上,回头她:
“这是随后一房间了。”
过的房间大多是相同格调,盛穗以为最后一间也是同样,心在焉地答应着:“嗯嗯,好——”
话音未落,就见门把手随着男人的摁下动作,扭动发出微弱声响;随后便是眼前厅堂的灯光昏黄,三落地窗被敦厚的酒红色窗帘遮阳,严丝合缝。
同于过去参观的任房间,盛穗被男人牵着走进来时明显感觉到,眼前大厅要比外沉暗、潮湿、以及寒冷。
一时忘记挎包里的首要任务,她注意力终于集,疑惑地抬头向身边的周时予。
男人左手掌心握着知时出的小型遥控,修长食指摁下操控版最上方的按钮,就见大厅墙顶端,似乎有细小的液体喷出。
紧接着,正对安装在对墙体一人半高位置的黑漆漆护方形圆头机器,正大股大股地喷“/”涌出朦胧烟雾。
在吊灯的暖黄灯光照耀下,烟雾与水汽相互碰撞时,两便相互附着、抱团,最终在悬空呈出大团云雾的场景,久久散。
——这是云的模样。
眼前云团断缭绕、聚集,此时触手可及的悬浮于空,每一片都是形状各态,同角度的光照下,各自呈出无法复刻的、仙境般的美轮美奂。
盛穗惊的一时忘记呼吸,呆愣愣地望着从前只在梦里见过的大片云雾,可置信。
她居然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小时候痴迷许久的云朵。
“那天离开医院时,你说因为喜欢上云、所以一直想吃对街推车里卖的棉花糖。”
“所以我想过,要要给你买很多很多的棉花糖,作为小时候的补偿。”
周时予低缓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盛穗抬眸,跌入他温柔如水的黑眸,就见男人笑了笑:“可心里总有声音在说‘好’。”
“盛穗,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其实活得很辛苦。”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我希望你任一些、自私一些、要将就着过活。”
深深叹气,周时予垂眸,望着眼眶早已绯红的盛穗,笑着抬手揉揉她的柔软发顶,温声依旧:
“我自知能给你的很少,因而以前都选择做胆小鬼,敢贸然靠近,担心这份心意——”
话音未落,周时予只见沉默许久的盛穗像是突然下定决心,忽地踮脚双手攀搭在他肩膀,急匆匆用亲吻来打断他未完的后半句。
“......这次你让让我,”她带着些惹人心怜的哭腔喊他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