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个子出盛穗一截,此时坐靠在化妆台边沿才能和平视。
“我不记得,以前教过你这伶牙俐齿,”指尖不舍柔软触,他臂弯轻松将人搂过来、圈禁在双/月退/之间,又抬手捏了下盛穗脸蛋,
“现在快要说不过你,把你嘴巴堵上。”
盛穗不服,被捏脸只能小声抗议:“你现在不是用那东西堵我的嘴。“
见鼓着腮帮子、垂眼不往哪里看,周时予又抬眉,大手拍在翘挺的屁/1/股,可气又无奈地低声警告:“哪里来的。”
“我看你现在的是,越来越无法无。”
“我说的是用嘴巴堵,”盛穗被打的莫名其妙,不满皱眉,“你在说什么?”
“......”
不可言说的念头险些败露,周时予沉默将人松开,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我以为你买蛋糕回来,是为了问盛田找律师的事,是否和我有关。”
男人说着站直,拉着盛穗一同离开卧室去餐厅,拉开冰箱,拿出盛穗路上买的提拉米苏,转放在餐粥。
“你不说的话,我问也得不到答案。”
比起找律师的事,盛穗其实更关心周时予手里的医闹视频,对面坐下,托腮问:“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找律师、甚至还让人他同意立遗嘱的。”
话语微顿,轻声:“毕竟他看上去,似乎很怕你。”
“所以要利用好他的恐惧,”谈起盛田,周时予语气神态是肉眼可见的冷淡,面无表情道,
“人在孤立无援时最需要朋友,盛田没有主见、更缺乏学识,随便找几个人安插在他边,让他听话,只需要几句耳边风。”
“......”
盛穗到下午在医院,负责的护士还意说,盛田几位“病友家属”关系密切,不由沉默。
这来,盛田能到去要于雪梅那份拆迁款、以及立遗嘱把钱给,很可能都是眼前男人的主意。
肖茗说的不错,十个加起来和周时予算计心眼,也只有被一眼看穿的份。
目光落在对面,看不过是一小块蛋糕,周时予先是拍照、又在白色手机上打字,才终于拿起银叉。
道男人又在备忘录记写,盛穗不由庆幸,是周时予被呵护疼爱、而不是耍弄的那个。
-
周五午休时,盛穗意外收到梁栩柏的电话,问是否便出校门一趟。
男人穿浅咖色薄毛衣手拿纸袋,站在校门外十分惹眼;见盛穗快步从教学楼出来时,笑着朝摆手。
“麻烦盛老师跑一趟,”没有客套寒暄,梁栩柏直接将手里袋子递过来,开门见山,“我办事路过,顺便送个东西。”
盛穗垂眸,看清袋子里熟悉的黑色日记本,愣了下:“......这个,可以给我吗?”
“心理医生只是不能‘擅’透露公开病人隐私。”
话只点到为止,梁栩柏语气是惯有的散漫,闻言微微一笑:“日记本我拿着没用,周时予也没交代过后续处理,我正好来这边,就麻烦盛老师办法了。”
上次在花店情况紧急,日记本内容都是一目十行地看,盛穗很清楚,梁栩柏大可以将日记本直接交给周时予,“意”路过,无非是给重新看的机会。
激带着几分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谢:“......麻烦梁医生跑一趟。”
“小事,”梁栩柏漫不经心地答应,双手插兜打量,忽地道,“我猜,盛老师还有其他问题?”
周时予边果然都是人精,盛穗无奈轻笑:“可以问下,周时予和您说过,他第一次见我是在几年前吗?”
这几日一直在,周时予是如何拿到令盛田闻风丧胆的视频。
直到昨晚睡前才突然起,周时予曾亲口和说过,他十年前曾因为做开胸手术而住院——
也是这一年,盛穗确诊一型糖尿病住院、盛田挑起医闹事件。
那年的盛穗被糟糕的体状况、以及舆论重担压得喘不过气,难保时,如果只和周时予有几面之缘,然会忘的一干二净
H市并非一线城市,综合性的大医院也不过两家,加时间线能够重合,让某个念头在盛穗心里不断疯长。
周时予和很可能,早相识于十年。
只不过,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然而面对的热切目光,梁栩柏又开始卖关子,懒散地耸耸肩膀,不紧不慢道:“上次见面时,我似乎和盛老师说过,周时予积极求医的原因。”
——为什么明明不活下去,还一定要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