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眼底带笑的看着自以为做错事的话地双手环住他脖子,乖乖趴在他肩膀上,轻声道:
“……时予哥哥。”
因为是埋着头讲话,软柔女声未免几分闷闷,丝毫不知这四个字,会在周时予心中掀起如何滔天巨浪。
其分量甚至胜过周时予时刻想占爱的迫切,男彻底陷入沉默,拉过椅背上的薄毯、给盛穗仔细盖好,随即抱起去往浴室。
劳神费力的勾心算计后,盛穗昏昏沉沉在浴室被照顾着洁净,连换衣裳这种事,都是由周时予亲手代劳。
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吹干头发、被粽子般裹着厚毛毯抱进被子里,盛穗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周时予长久的沉默。
坐在床头过针后,她看着男将酒精棉片和一次性针头丢掉,再带来时,主动将抱住。
“……你还好吗,”盛穗知道躁郁症患者算不发病、情绪也会时波动,于是耐心地搂着男轻晃,
“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会。”
“没事。”
周时予坐在床边,扭身吻在妻子光洁额头,借着床头灯光看她五官模样,几乎和十三年前如出一辙。
于是抬手轻捏盛穗柔软脸蛋,勾唇笑了笑:“只是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在他将尽三十的年岁里,近乎一半时间都在学习如何爱一个。
这种感觉在很奇妙。
仿佛在周时予的生命里,除了珍爱盛穗,再找寻不到其他义。*
“……这样似乎也不错。”
“毕竟幸福总是弹指之间、苦难才让觉得永无尽头,”盛穗显然会错了,在周时予肩上歪了歪头,笑着安慰道,
“我还很长久的以后,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
周时予垂眸见她眉眼弯弯,睡衣宽松,轻易能看见敞开后领口下的后颈骨,以及之下的笔直脊骨、纤瘦身形。
缄默的沉默被爱当作一时的脆弱,周时予一言不发,乐于见得盛穗用细瘦手臂将他圈住,带着婚戒的右手轻拍他手臂,哄孩童般一下下轻拍着。
半晌,周时予阖着眼,忽地低低呢喃她姓名:“盛穗。”
他鲜少以称呼唤爱,耳边响起的答应略些讶异:“嗯?”
周时予像是上了瘾,念了一次爱姓名:“盛穗。”
“我在,怎么啦。”
周时予闻言笑了笑:“是突然觉得,你的名字取得很好。”
盛穗,盛满的金黄麦穗。
如何看都不过是深深弯着腰、金秋时随处可见的谷物,却以其顽强的生命力与奉献精神,哺育了无数濒死的苦难。
周时予想他何其幸运,今生能遇到如盛穗这般的良佳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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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祁夏璟一家的日子定在周六下午。
得知当年背着她爬楼跑进抢救室的女医生、和祁夏璟竟然结为夫妻,且两现在定居在魔都时,盛穗满心只感到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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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年纪太,生病时自顾不暇,根本没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因为家里一对双胞胎,夫妻俩住在富区的别墅区内,过去大约要半时左右车程。
汽车行驶在平直马路时,盛穗在副驾驶上仍旧一脸震惊:“……所以,你当时住院的时候,知道黎医生和祁医生,两是情侣吗。”
“准确些,那时的祁夏璟还是单思。”
周时予余光见爱表情娇憨,勾唇眼带笑:“起来些复杂,黎医生负责照看我,后来也是她好心牵线,才让祁夏璟答应做我的手术主刀。”
原来还这样一层联系。
盛穗似懂非懂地头,内心澎湃久久不得平息。
那次她发病,如果只能感谢一个,黎冬医生无疑是唯一答案。
女不仅为她垫付医药费,甚至还亲自为她找寻可靠的儿童救助基金,却未要盛穗为她做过任何。
只可惜,黎冬大多只工作日在医院,盛穗要上学,终于等到盛穗放假能去医院特感谢时,却被告之黎冬早已离开这座城市。
兜兜转转十三年过去,竟然还能再见到救命恩,甚至还能见到对方现在也过得很好。
感恩之余,盛穗只觉得生不能更加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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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璟所在别墅被排排绿林环绕,栋与栋之间间隔距离长远,私密性极好。
来接的是黎冬。
远远看清女模样时,盛穗一瞬感觉时间还停留在十三年前——除了气态越发沉静温和,岁月并未在五官英挺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