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外套起身,和众人微笑道别:“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有人出声:“唱歌不急,我们也得去看看能拐走我们温美人的男人有多帅。”
“对对对,我们送你下去。”众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还有不怕死的问沈京叙:“沈少爷,要一起去看看吗?”
沈京叙没理人,笔直目光落在温听脸上,温听半分余光也没给他,这让沈京叙心尖那股烦躁更明显。
沈京叙喝完杯中酒,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顾忌在场有女生没点燃,只闲闲叼住,起身,单手抄兜,眼睛盯着温听,漫不经心地笑:“去。”
温听眼睫一颤,什么也没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包厢,温听和沈京叙一个电梯,从进轿厢,沈京叙目光就紧跟温听,可她从始至终都没回过头。
电梯抵达一楼大堂,走前面的人看见一辆白色耀影停在门口。
车旁站着一个身穿铅灰色大衣的男人,撑着伞,身影颀长,一身清冷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陈寄舟一直注意大堂动静,看见温听出电梯,就要出声叫她,直到看见一旁的沈京叙,便止住了声音。
沈京叙也看见了陈寄舟,陈寄舟表情没变化,颔首算作打招呼,沈京叙扬眉,没有回应的意思。
两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空气里却难掩硝烟味道。
雪花洋洋洒洒落下,路灯朦胧光影勾勒陈寄舟挺拔身影,他反手拉开副驾车门,朝温听招手,清冷黑眸被温柔占据:“听听,回家了。”
温听和众人挥手告别,快步奔向陈寄舟。
沈京叙眯眼看着温听奔向陈寄舟的背影,瘦且单薄,脚步没有一刻停歇,就像离开他的那年雪夜,坚定又决绝。
在温听跑出玻璃门时,陈寄舟就立刻走向她,三分之二的伞面都倾向温听,灰色大衣被寒雪浸湿。
沈京叙舌尖抵了抵烟屁股,眯眼看着雪夜相拥的两人。
温听扑进陈寄舟怀里,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不知道温听和陈寄舟说了什么,陈寄舟温柔地揉了揉她长发。
刚才那股难以言喻的烦躁情绪,如同春后野草,疯狂缠上沈京叙心脏,令他在这零下雪夜,竟有种难以呼吸的堵滞之感。
白色耀影远去那一瞬间,沈京叙后知后觉明白一件事。
温听是真的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