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现在的工作不在上海?”
“我来这边出差,所以约着见一面。”
“宋澄没跟我说。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该陪她一起见见的。”
“哪里,温总平时这么忙……”
尽管温向仪态度温和,但她久居上位,自有气场,周盈应对着温向仪看似寻常的寒暄,已经紧张得口干舌燥。
周盈边应对,边看向宋澄。
温向仪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两人的视线汇集在宋澄身上。
温向仪:“真喝醉了。还走得动吗?宋澄。”
宋澄:“我没醉。”
温向仪:“嗯,好,没醉。”
周盈:“我看着她呢,没喝多少。”
她边说边朝宋澄使眼色。看温总多顺着你,多宠你。
宋澄看着眼前一脸吃狗粮的周盈,而肩膀上那只手蠢蠢欲动,轻轻摩挲着,透着缠绵的危险意味。
“……”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借着这个动作避开温向仪的手。
温向仪的手从她肩头滑落,面上的淡笑动都未动。
宋澄:“我先回去了。”
“好,回去好好休息啊。”
宋澄微一颔首,转身先朝外走。
走出两步,又停下,不情不愿地等身后的人。
温向仪则不紧不慢地取出张名片,递给周盈。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你回去前有时间的话,我们再聚聚。”
她唇角弧度大了些,“宋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周盈受宠若惊地接过。
温向仪这才走向宋澄。
全程,宋澄都懒得听温向仪和周盈说了什么。
她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等温向仪过来抬腿就走。
一路两个人坐在后车座上,她不说话,温向仪好像也在忙事情,没顾得上她。
宋澄原本脊背紧绷,但太困了,头一歪睡着了。
八成因为喝了酒,她睡得很香,直接睡了一路,到家都是温向仪喊醒的。
宋澄打着哈欠跟着温向仪回了家。
温向仪有洁癖,家里要干干净净,人也要干干净净。
宋澄没少在心里吐槽她事多,但这么多年已经有了条件反射,眼下都半醉了也不忘第一时间去洗澡。
她开始脱衣服。
温向仪就在旁边看着她。
眼见沙发上衣服越来越多,宋澄都要进浴室了。
温向仪平声静气道:
“一路不说话,怕了?”
“不是。”
温向仪又多看了她眼。
宋澄垂着头低声道:“我感觉我像条狗。”
这个想法基于她的满腔苦水,导火索则是在酒吧她等温向仪的那几分钟。
她站在那时想起昨天小区看到的阿拉斯加,主人和别人聊天的时候,狗就得在旁边等着。
非常没有人权,和她一样。
宋澄十分心疼自己,正顾影自怜,忽得听到温向仪笑了声。
?
你还笑?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过去。
霎时间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她栽在沙发上,身上多了个跨上来的温向仪,而她一抬头正对温向仪的胸口。
室内顶光在温向仪的丝质衬衫上游动,杏色的布料柔香地鼓起弧度,再往上,锁骨也掩映起来,束紧的领口严实裹着纤长天鹅颈,一条光泽极好的珍珠项链点缀其中。
下半张脸撞进宋澄的视野。
不管愿不愿意,宋澄对她太熟悉。即使不用看,脑海里也能轻易勾勒出一张白皙柔美的脸,长长的睫毛压着浅褐瞳孔,无论看向什么都是分寸恰当的——
除了看向她时。
温向仪的视线轻慢地刻过她,呼吸打在她鼻梁上,从上而下地垂下目光,似乎想把她藏起来的心思看尽了,看透了。
宋澄被她看得心底发毛,总算想起自己在酒吧说了什么。
跟温向仪对视的瞬间,感觉温向仪马上就要发难,她更怕了,连忙把眼睛闭上。
“……”
温向仪差点气笑时,腰后落了只手。
她的唇张到一半时,宋澄的手臂随之环上来,用力将她压进怀里,抱着她翻了个身。
颠倒间,温向仪一阵失神。
宋澄的体温常年都比温向仪高,轻薄的衣物根本遮挡不住那份温热,在温向仪身上蛮横地发烫。
宋澄低下头,不多时,在温向仪身上燃起了连绵的火。
等宋澄下班,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温向仪已经不行了,被子下露出条光洁手臂,许久没有收回去,软绵的指尖仿佛都透着慵懒与餍足,活像个狐狸精。
宋澄就是那个被狐狸精吸干的倒霉路人。
不过她恢复快,五分钟后打起精神兢兢业业地收拾起来。
第一时间把温向仪收拾干净,让她满意,不然回头遭罪的还是自己。
刚刚匆忙间没丢准的湿巾丢进垃圾桶,沙发上被温向仪弄脏了要清理,散落的衣服要丢进洗衣篮。
忙了一圈,最后宋澄端着杯温水回到卧室,递给坐起来的温向仪。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