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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路过座位,操作总出乎常人想象。是宋澄的话就合理了。
她想起什么,鼻尖凑到牛奶前。
尽管挥发很快,但仔细闻,还能闻到极淡的酒精消毒后的气息。
整个学校只有宋澄会给她接触的东西消毒吧。
最后一丝疑虑消散。
宋澄太奇怪了,已经到了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意外的程度。
她总是冷着张脸地对自己做些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事,好像在她看来本该如此,所以她足够坦然自若,完全不去想她们是足够陌生的同学。
想象了下宋澄悄悄把牛奶偷渡到她桌洞的场景,温向仪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
她会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
有没有发现她本人就是最大的漏洞?
思索间,牛奶不断传递热度,它不会说话,只知道笨拙地、努力地让温向仪冰凉的指尖慢慢回暖,实在很会讨人开心。
温向仪低头看了眼牛奶,短暂停顿后拧开送到唇边。适中的温度,喜欢的口感,舒服得她眯了眯眼。
而此时的宋澄正坐在数学课代表前桌,等对方给她讲题。
她神情寡淡,内心却波涛汹涌。
课间她溜达出去给温向仪买了热牛奶,用酒精湿巾擦过,藏进卫衣袖子里带回来,然后趁路过快准狠放进温向仪桌洞,整个操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宋澄自己都得直呼完美。
温向仪只喝牛奶,根本不喝奶茶。
没有她在背后操心,谁给温向仪买热牛奶啊。
她这么挑剔,又不喝别人的奶茶,还不是得自己多上心。
宋澄洋洋自得,心情大好地开始学习,又有点分神。
不知道温向仪发现牛奶没有。别回头凉了。
她心里总记挂这件事,在草稿纸上列公式时习惯性抬头往前方看,骤然发觉温向仪好像正在看过来,一下子把她吓得不轻。
那股极有存在感的视线不断在后方逡巡,法官找嫌疑犯一样,弄得宋澄浑身不自在。
温向仪再聪明,肯定想不到是她放的。吧。
还看,还看。
不就瓶牛奶,多大点事。
宋澄猛地起身,抓着草稿大步走向数学课代表。
行,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