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寒看着这朵萝卜花戒指, 又看了好一会儿陶灼,问:“这是要跟我求婚么?”
“求。”陶灼笑着歪歪头看他,“嫁么?”
厉岁寒碰碰他的脸, 把目光挪到陶灼翘起来的嘴角上,突然说:“想亲你。”
陶灼撅着嘴就凑过来。
“不了。”厉岁寒竖着根食指把他抵开, 冷静地说,“你刚吐过。”
“你真是全宇宙最真实的人。”陶灼笑得眼花,歪七扭八地靠着洗手池朝厉岁寒张开手,“那抱抱。”
厉岁寒温柔而有力地把他捞进怀里, 吻吻他的发顶,陶灼舒服地闭闭眼,叹了口气。
对于不会喝酒的人, 白酒的劲儿是吐过以后才冲上来的。陶灼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回去之后就没怎么吃东西, 在座椅上晕了刚叽, 小鸡啄米。
老爸都看不下去了, 跟老妈说了一声, 让厉岁寒先带他回去歇着,留在这儿吃不了饭也帮不上忙。
陶灼昏昏沉沉地任由摆布, 被厉岁寒拉开车门塞进副驾,他扒着车门框回头看着,大脑根本无意识,却张张嘴喊了声爸妈,恍恍惚惚地说:“对不起。”
老妈愣愣, 和老爸一起看着陶灼, 又看看厉岁寒, 笑着把陶灼推进去坐稳:“跟你爹一样, 喝两口就发神经。行了走吧,小厉开车慢点儿,啊。”
陶灼上车就仰着脸睡,回到家里又吐了一波,把中午吃的那点儿东西彻底吐干净,他终于安稳了。
在床上一觉睡到晚上九十点,他梦都没做一个。睡醒后,头疼得像被打了一闷棍。
床头柜上有厉岁寒给他倒的水,陶灼端着边喝边晃出去,厉岁寒听见声音,也正从书房出来,问他:“醒了?饿了么?”
“美团。”陶灼赖赖唧唧地过去,整个人往厉岁寒身上一卸,朝去微博看去微博看。
厉岁寒笑着接住他,也去微博看去微博看里,去微博去微博看看。
陶灼本来就刚醒,把自己微博去微博看,他在厉岁寒微博用去微博看,把杯子塞他手里:“我先去洗个澡。”
那天晚上他们去微博看微博,陶灼不知道为什么去微博看,去微博看又没过,整个人去微博看懈怠,去微博看微博看,又去微博看。
他这种去微博看自己,只能张去微博看的模样,微博厉岁寒眼里有种微博的微博。
他去微博看去微博看去微博看,陶灼微博被微博看,上面微博去微博看,感觉微博里去微博看的微博,微博去微博看起来。
蜷去微博看去微博看蹬了蹬去微博看,他握住厉岁寒的手腕往上移,把厉岁寒的手捂在自己脸上,去微博看皮去微博看掌心。
厉岁寒去微博去微博看都微博去微博看,把陶灼靠外的去微博看得去微博看。
陶灼微博往去微博看,去微博看着他,只觉得微博微博去微博看一微博,又微博地微博去。
“……去微博看不不行,我怎么感觉……我是去微博看?”陶灼微博微博看,伸手要去微博看。
厉岁寒去微博看手往去微博看,微博微博看,去微博看地去微博看。
“陶灼,”他去微博看,在陶灼微博去微博看去微博看皮微博看,“你嫁给我。”
陶灼微博看微博看,一声去微博看去微博好几截,去微博看了又松去微博看,去微博看厉岁寒的微博。
他以为那句“嫁”只是两人做微博时的去微博看,一点微博的小微博,来配合中午那只萝卜花戒指。
结果半个月后,厉岁寒真的给他来了一场“仪式”。
说“仪式”也算不上,只不过那天是七夕,所以显出了一股格外的仪式感。
陶灼前面单身了二十四年,对七夕这个节没概念,今年有男朋友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画室已经在七月下旬正式恢复上课了,七夕对他而言就是个普通的星期二。
唯一不普通的一点,是他周二的课只用上到六点半。
elsa的妈妈今天又是最后一个来接孩子,带了一大盒巧克力,心情很好,进门就东发西发,招呼小陶老师也来吃,给他抓了好几个。
“我老公买的,真是的,我这还要去做护理,哪有手拿嘛。”她甜蜜地抱怨着。
“爸爸为什么不给我!”elsa拽着她妈妈的裙子表示不满。
“七夕嘛,爸爸妈妈的情人节呀,”老板和童童老师笑着说,“这哪是给我们吃巧克力,你妈妈这是喂我们吃狗粮呢。”
陶灼刚拆了一颗扔嘴里,闻言掏出手机查查日历,还真是。
完蛋,什么礼物都没有,现在给厉岁寒画张画来得及么?
他计划着等会儿去地铁站旁边买个蛋糕,拎回去也能表达一下心意,结果一从楼里出来,就看见厉岁寒的车停在路边。
陶灼高兴又心虚地过去拉开车门,副驾上坐着一个蛋糕盒,和一把漂亮的红玫瑰。
“哎。”陶灼笑着拨了拨玫瑰花瓣,只好把elsa妈妈给他的那把巧克力掏出来,全部塞进厉岁寒手里。
“我错了宝宝,”他挤上车去亲厉岁寒的嘴,搓着他的大腿“啵啵”地自我检讨,“我没经验,五分钟前刚知道今天是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