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家的故意苛待了亲弟弟,真如此,就说明沈诚润这个人品质不行,这合作他就得再寻思寻思。
沈诚润看出李成心里的思量,解释道:“我之前大病一场,家里又没什么进账,日子过得很苦,一度差点吃不上饭。后来才搭上这条线,做起肥皂生意,也不过月余罢了。”
李成这才注意到沈诚润也很瘦,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刚才只顾谈生意,都没大注意沈诚润这个人本身。
李成心思被看破,还是这种暗自瞎猜的胡乱猜测,尴尬地笑。
“李叔,你前面引路,我们跟着你去铺子里,早点过去,不耽误你发财。”
李成哈哈大笑,忘了尴尬,带沈诚润兄弟去往他家铺子。
三人离开,花婶子才从暗处转出,她手里的东西几乎被捏碎,眼中的贪婪浓郁得凝成深深的嫉妒。
她喃喃道:“我就说沈家日子怎地突然就起来了,天天吃肉不说,还养起宠物,给宠物买那贵得要死的坚果,原来都是做起了肥皂这样大的生意。
不行,这样发大财的事情我可不能错过。”
花婶子无心再继续逛市场,挑拣哪样东西体面又不贵,只随便买了两样就匆匆奔至侄子家。
院子里只有嫂子一个人在洗全家的衣服,其余人都去上工去了。
花婶子心里存了发财暴富的念头,没心思跟嫂子多啰嗦,随便客套了两句,放下东西就问道:“宝成呢,在屋里睡觉呢?我找他有事。”
说完就匆匆进屋。
花婶子大哥家里日子同样不好过,唯一的区别就是房子是自家的,只不过这房子是当初花婶子父母留下的,那会儿两个老人也没什么大本事,一个给人缝缝补补,做个粗使婆子。一个做着苦力,一辈子也就赚下这么一个不大的房子,将将的两卧,一厨。
老两口死后,一家子分家,这房子就被花婶子这哥哥夺了来。
花婶子哥哥家一共五个孩子,三个小子,两个闺女。两个闺女最小的才七八岁,都被花婶子送去有钱人家当丫头去了。就算最小的孩子被送去每月同成人不少干活,还动辄打骂,而每月才有几角钱的工钱,花婶子哥哥家也给送去了。
如今,花婶子哥哥家三个小子已有两个成亲,没办法,花婶子夫妻和剩下没成亲的小儿子就分别跟这两对夫妻睡在两个房间。这两对成亲的小夫妻之中,就有宝成一个。
这宝成明明是家里最小的,却偏要赶在哥哥之前成亲。当初那亲事明明是说给他哥的,硬是被这个宝成设计嫂子占了便宜抢了亲事。
花婶子进入的时候,不大的炕上五床被褥都没叠起,杂乱地铺了一炕,即便离得远也能清楚看见被褥上肮脏得痕迹,仿佛打了铁般。而花婶子的侄子就躺在这堆被褥中呼呼大睡,呼噜打得震天响,一翻身,被子卷了起来,露出白花花的皮肉,花婶子这侄子竟是裸睡,连个裤衩都没穿。
花婶子也不避嫌,一巴掌拍醒宝成。
“都什么时候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宝成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被花婶子拍醒,就怒了。他在家里可一向是睡到日上三竿没人敢说什么的主。
花婶子见侄子怒了,怕给她个好没脸,赶紧道:“我是来找你发财的,也就我这个姑姑的发财时候还念着你,还不赶紧起来。”
听见发财,宝成可就不困了,也露出笑模样,嘴上哄道:“姑姑可有什么发财的好事,赶紧告诉我,咱可事先说好,若是什么需要做工的活我可不干。”
“不是,不是,这可是个巧活,又不累又能发财。”花婶子就把沈诚润卖肥皂的事情讲了,又蛊惑道:“你不知道那肥皂的生意多赚钱,那沈家从前穷成什么样,裤衩都要穿不起,糠吃不成,结果现在顿顿吃肉,还都是板油。那板油可比五花肉还要贵上好好几个铜板。”
宝成和花婶子不愧是有着血脉关系的亲姑侄,二人的神情一模一样,具是贼眉鼠眼。
宝成贪婪着嘴脸道:“我怎会不知那肥皂生意多赚钱,我就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洋行里的肥皂一包可要五元钱!”五元钱,他家一月才赚这么多。
花婶子鼓吹道:“你只要悄悄跟着沈家那个小子,知道他家肥皂从哪里弄来的,到时候就能搭上这条线,咱家就也有肥皂卖。你放心这生意也不用你出去跑,你家兄弟们出去跑就够了,你到那时候就是那财主老爷,坐在家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日子多逍遥快活。”
花婶子全然就没想想,人家沈诚润就算有进肥皂的渠道,这样好的人脉就怎能被她侄子轻易搭上,凭什么,她和侄子的贪婪。
或者说花婶子不是没想到,而是压根就不想考虑这些,满心满眼都被贪婪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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