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被气得坐在椅子上粗喘不已,连踹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群废物!’
“有人预定了粮食你们连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一样消息也不知道,我留着你们干什么用的!''
几个铺子的管事都低垂着头,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连声辩解都不敢有。
看着几个管事话也不说一句,孙掌柜更来气了,手边的茶盏嗖的一下就砸到了其中一个管事的脑门上。
应声而碎的瓷片划破了管事的脑门,吓得他赶紧跪在了地上,心里冤枉的不行。
他连忙喊冤:“老爷,这事我是当真不知啊,您将新粮送到店里的时候,我家中老母生病我回家侍奉”
这事他是真冤枉啊,孙掌柜往各个铺子送粮的时候,恰逢家中的老母亲病重他就将铺子交给手下的人回去了几日。
等再来就见铺子里的伙计都是面带喜色。
一问才知道,在他不在的那几天店里做了一笔大生意,而且说还预定了不少粮食说要来拉。
城里的大户人家多买点粮食也是常有的事,他压根就没怀疑,这事就被撂到脑后了。
结果结果就有了现在这事。
没给订银也敢说有人预定了几千斤的粮食,别说孙掌柜了,他都想把这群饭桶狠狠地教训一顿。
孙掌柜一双眼要喷火一样,瞪着在下首的众人,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都发卖了。
听到要被发卖,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将那几日的事情说了个遍。原来是孙掌柜将粮食送去各个粮铺时,说了卖出去的多就有赏银。
接下来几日断断续续的有人来买新粮,几个买的多并且预定了粮食的都是身着富贵,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几个伙计被那些人哄得脑子晕乎乎的,别说问那些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了,差点连该收的钱都忘了收。
见什么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来,孙掌柜咆哮道:“都拖下去先打***棍!”
没等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了不断地哀嚎声。孙府的管家站在一侧听完了全程。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完蛋了完蛋了!
银子没赚到还都搭进去了,这四皇子马上就要收账了,老爷可如何是好啊!
等外面板子敲皮肉的声音没了,管家才敢小心翼翼的递了一杯泡好的菊花茶给孙掌柜让他降降火。
管家一边观察着孙掌柜的神色,一边小心的问道:“老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他能知道怎么办还发那么大的火吗!
孙掌柜气闷的没有说话,脑子却在不住地转弯想办法。管家忽然说了句:“老爷,要不咱再将那粮食退回去吧。”
孙掌柜扔了一个白眼给他,恨铁不成钢的反问道:“你是傻子还是别人是傻子?
那卖出手的东西他能愿意再收回去吗?”
钱都到了自己的腰包里,傻子才会愿意再将这个钱掏出来。
管家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又出主意道:“虽然预定了粮食的人找不到了,可是这粮食卖的还算是比店里其他的粮食好不少,不如就先这样卖着,慢慢再想办法。”
就在孙掌柜愁眉不展,不知道那么多的粮食如何处理的时候,姜稚月去了洛城。
太平粮铺准备了不少连锁店,打算以此地为中心向武朝其他的州府开办太平粮铺。
原本已经安排了人负责每个地方的粮铺,用不着姜稚月亲自去。
只是慕柒柒忽然邀请她去府上小住几日,姜稚月便在去洛城之时顺便观看一下开业仪式。
慕柒柒嗔怪道:“我在家中闷得都快发芽了,你无事也不来找我。”
姜稚月笑着道歉,这段日子总忙着搞事情坑四皇子的钱袋子呢,其他的事情早就忘在了脑后了。
慕柒柒没有真的要怪她,只是在这洛城呆的格外烦闷,想找个人说话罢了。
她问道:“你最近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忙,若是没有,便在府上陪我几日吧。”
姜稚月想了想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了,便笑着应了。
“伯母给了几个铺子教我管账,其中有一家胭脂铺子里的胭脂极好,我带你去选点胭脂水粉用。”
慕柒柒拉着姜稚月的手兴致勃勃的将她往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拉。
正路过写着太平粮铺的铺子开张,慕柒柒中途停下来带姜稚月瞧了瞧热闹,还抓到了一枚撒过来的铜板交到了姜稚月的手里。
太平粮铺在其余地方的铺子早就盘了下来,这大半个月以来除了收拾装横采买人手外,就是在开业前开拓市场了。
他们往各地富商和大户府上每种粮食都送了一些进行宣传。
看刚刚那个场面,提前宣传是起了作用的。
姜稚月注意到刚刚太平粮铺的门前,除了看热闹的路人外,还有不少着装统一的各府上的人,其中也有慕府和将军府的。
姜稚月问道:“刚刚那铺子前穿了白色衣衫的,是不是你家下人。”
慕柒柒笑着答道:“稚月记性真好,那些白色衣服的人,正是我家今日派人过来给新开业的太平粮铺捧场的。“
“我知道,这太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