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很明显,行脚商人和神秘商人都没有出现。
沈予桉有些失望,不过一看大白菜长势喜人,心情又舒畅起来。
可能是播种的时候施了肥,一夜功夫就冒出三四片叶子了,绿油油的。
不过杂草也不少,沈予桉除草,捉虫,忙完才出去,端着衣盆回山洞。
刚走到洞口,纪风开心得像只小兔子一样蹦出来:“嫂子嫂子,兔妈妈生宝宝了,生了三只,好可爱呀。’
“是吗?“沈予桉眼睛一亮,把盆往洞口一放就急吼吼跟着纪风钻进山洞,刚出生的兔宝宝她这个乡下丫头也从没见过呢。
凑到鸡笼边一看,哇,三只粉粉嫩嫩的小家伙,没长毛,小耳朵黑黑的,闭着眼睛直往兔妈妈肚皮底下拱。
这些小家伙也太可爱了吧!沈予桉一颗姨母心都快被萌化了。
沈予桉笑嘻嘻地用肘子顶了顶纪风:“喂,阿风,有没有觉得它们比你更可爱?”
纪风乐呵呵的,捡了一窝宝似的:“它们都是阿风的宝宝,自然比阿风更可爱啦。”
“那恭喜阿风喜当爹,咦?这块布可是阿风放进去的?“沈予桉看到兔窝里垫了块厚厚的布,便问。
“不是,是哥哥放的,是哥哥给兔妈妈接的生。”
沈予桉笑了笑,觉得纪寻那家伙还挺细心的,会给小动物接生,会缝补,会包饺子想必带着弟弟即当爹又当娘。
想着便往洞外瞧,那家伙刚才一言不发坐在洞口来着,这一看,发现纪寻在给她晾衣裳,忙不好意思地走过去。
“我来吧。”她接过衣裳继续晾。
沈予桉衣裳快晾好的时候,纪寻突然在身后解释。
“我的脚筋被挑断了,是真的病了。“他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在诉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沈予桉愣了一下,这可是她没想到的,不过回想起来他走路的确像韧带断裂无法发力的样子。
这么说他之前挑水、扛重物,全靠右手杵着拐棍支撑?
看来自己误会他了,沈予桉转身,把盆放在地上在纪寻面前蹲下来。
“脱了鞋给我瞧瞧?”
纪寻听话地把鞋袜脱了,没想到这家伙的脚也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连脚都这么精致,她自愧不如。
抬起他的脚后跟一看,一条干脆利落的疤痕,明显是被一剑挑断的。
“你们是跟哪个国家打仗啊?对方可真够狠辣的,挑人脚筋,还往剑上抹毒,也是服了’
”大齐国,记住,你爹也是死于齐人之手。”
“记住了。”沈予桉重重点头,喊口号道,“若有一天碰到齐人,必然手起刀落.呃,我爹究竟死于何人之手?总不能见齐人就杀吧?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纪寻淡淡地说完,穿好鞋袜进山洞去了。
沈予桉一脸懵,这家伙的话意味深长啊,战场上刀来剑往,谁杀了人还会留下姓名?
但报仇的事沈予桉可不想管,哪有那个能力?她只想多赚些钱,多赚些金币,早些混出个人样来。
说到赚钱,这家伙的脚筋也不是不能治啊,不过需要做手术。
麻烦是麻烦,但若把他的腿治好,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他那块羊脂玉佩收入襄中,权当诊金了。
沈予桉打定主意,进了山洞。
“那个阿寻啊,你的脚或许还有治。”
纪寻眸光淡然地望向她:“你能治?”
沈予桉:“我可以试试,别说恢复如初吧,恢复五到六成的力气应该没问题。
“若真能治,我无以回报。”纪寻声音平淡,无惊无喜。
沈予桉觉得这人是不是心死了?一副对生活失去热情的样子,也不知遭受过什么打击,变成这个样子。
“不需要你回报,咱们早些和离就成。“
沈予桉可不想说贪他那块玉佩,但总要提个条件吧,就随口说了。
还好纪风给兔妈妈找食物去了,否则听到沈予桉说和离非哭鼻子不可,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可以,那就一年之内吧。”
“好。“沈予桉点了点头,“不过得等入冬后才能医治,我需要准备一些工具,你也需要卧床静养至少半个月。”
“行。”纪寻始终淡淡的,似乎他的腿治也行,不治也行,让沈予桉觉得好像想黑他块玉佩似的。
这番对话,是沈予桉嫁给纪寻以来说得最多的一次,他们总算可以心平气和地交流了,虽然是搭伙过日子,但关系融洽一些总是好的。
晚上给纪寻清洗伤口上药的时候,也有了简单的交流。
“阿寻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咱们过去房屋那边瞧瞧,早些搬过去。”
”好。”
“来,喝药,喝了早些睡。”
“嗯。”
纪寻睡着后,沈予桉又进了随身空间,不为别的,就想看看行脚商人和神秘商人到底啥时候出现。
买彩票一样,进去撞撞运气。
人没碰到,抓了四条虫,白菜长得比拳头还大了,泼了一轮水施了一轮肥,估计明天晚上又能采收了。
离开